李綱嘲笑道:“金賊言而無信。就算你給了財帛,他們再來如何辦?”
這些大臣立即跪了一地:“臣等冒死進言陛下,與金和談。”
有件事趙桓一向弄不明白,這些大臣畏金人如畏虎,對金人嚇得要死。對他這個天子卻還真不怕死,他們都敢冒死諫言,也不怕掉腦袋。真是奇了怪了。前次白時中不敢再提和議之事,怎地此次一傳聞金兵來了,又大起膽量進言了。莫非他怕金人就真不怕朕砍他腦袋?
“臣何栗,同意李綱大人所言。”
“皇上。”白時中‘噗通’一聲,跪在地下:“皇上,老臣是為了我大宋著想啊,自來兵凶戰危。若要與金兵對戰,恐壞我大宋根底啊。老臣冒死相求,陛下三思啊。”
“陛下,陛下。”殿門外一人顫顫巍巍的拄著柺杖走了出去,右丞少宰李邦彥。
“門下侍郎張邦昌,啟奏萬歲。臣附議白左丞的諫言。”
“臣尚書左丞蔡懋附議。”
趙桓沉吟了一下,假裝難堪:“可這少女從那裡弄來?總不能去老百姓家裡搶吧。”
徐秉哲一愣神,心中暗想:皇上如何曉得我正有此意的?因而喜道:“臣也早有此意,本想上奏,這王大人就先說了。”說著看了王時雍一眼。
“禦史中丞陳過庭,附議李綱大人。”
白時中不依不饒:“給了財帛,與他們訂下澶盟。金人如果再犯,我們就占了人和,當時候便可集兵阻之不遲。”
“開封府尹徐秉哲安在?”
上麵大臣又開端吵開了鍋。有的主張和談,有的主張賠錢。
“那好,朕就恩情你王時雍和徐秉哲。將你二人家中女眷全數送往金營,朕會對你倆重重撫卹以彰顯朕之仁厚。”
趙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下巴微抬:“徐秉哲。朕問你,這王時雍的戰略是否可行?”
“臣李邦彥叩見萬歲。陛下萬不成與金決鬥,和談纔是獨一救大宋的良策啊。”
“陛下,臣也願以屍諫言陛下與金乞降。”樞密院事李銳站出來跪奏。
白時中看著李綱怒道:“李大人,金人自會獅子大開口。隻要我們據理力圖,與其辯論。事情總有迴轉的餘地。金人來犯,不過就是向著財帛而來。”
“陛下,眼下金兵逼近。金朝使者業已到京師,臣覺得答允諾其前提,好讓其退兵。”這個不知死活的白時中又跳出來講道。
徐秉哲本站在角落裡,聽聞皇上俄然叫他不由得一愣,當下站出來答到:“臣在!”
想到這趙桓直恨得牙齒癢癢。記得除了王時雍,另有一個叫徐甚麼的。對了,開封府尹徐秉哲,就是他。
當天子最怕的是臣子同心,如果李綱等人也主和的話,趙桓也冇體例。現在主和派和主戰派各執一詞,恰是本身心下所喜。
這是個信號,皇上有此設法的信號。這些久經宦海的老滑頭,察言觀色的本領可謂爐火純青,皇上這麼說那就是有這個設法了。
王時雍心下暗自憤怒:媽的,你還想邀功,是我先說的。
徐秉哲剛纔掉隊了一步,趁此機遇那還不從速邀功先。因而他冇等王時雍開口,一個大步跨過來。手裡拿著笏板,衝動的笏板顫顫悠悠,語氣激昂:“陛下,眼下非常時候。恰是這些大宋百姓為國效力的大好機會,讓這些百姓後代送給金人,那是讓他們報效大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