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找證據,不消承擔任務,哪怕揭暴露來是誣告,最多臨時貶官,要不了多久,又能規複官職。
這就比如是放在狗嘴中間一塊肥肉,練習再好的狗,時候長了也忍不住。
正在這時候,俄然有人急倉促跑出去,“啟奏陛下,賈相公、文相公、龐相公、王相公、韓相公、張相公,他們聯名遞牌子求見!”
言官這類東西,就像媒體和狗仔隊,冇有必定不可,但是餬口都被他們充滿了,那也不可。
甚麼東西,的確比後代的狗仔隊還可愛!
“是啊,啟奏官家,不但那首詞存在,並且張家還給歐陽修買了宅子,臣都查瞭然,確切千真萬確!”錢明逸道:“賢人明鑒,歐陽修的外甥女張氏和丈夫歐陽晟伉儷反麵,想要聚散,當擔憂歐陽修的身份,故此求到了歐陽修的門下,誰知歐陽修見色起意,不但訛詐張家財物,還趁機和張氏私通,臣,臣冇有說一句大話。”
垂垂的禦史當中,就呈現了一批瘋狗。
幸虧冇有讓錢家的孩子當太子伴讀,不然多好的孩子,都要被教壞了!
論起來,錢家也是假假的皇親,劉美是錢曖的姐夫,而劉娥是趙禎的嫡母,算起來,他們兩個還是遠房親戚。
“冇錯!”錢明逸答道。
“那好,宅子呢?”
“王卿,朕籌辦完整清算言路。”
他們窺視上麵的喜怒,甘心充當打手,明天彈劾這個,明天彈劾阿誰,到處雞蛋裡挑骨頭,哪怕天子也難以倖免。
“你還敢說!”
大宋朝向來不已武功自居,起碼在光複幽州之前,冇有甚麼值得誇耀的。但是一百年來,物阜民豐,百姓安樂,文風鼎盛,才子輩出。
“如何,連王卿都不敢說實話了?”
“官家,臣的確給了劉三水的錢,也的確讓他揭穿歐陽修的真臉孔,可,可臣冇有誣告他!”
不過要讓王寧安罵,隻怕罵得更狠!
撫心自問,趙禎還是有些得意,起碼不是一無是處。
趙家天子向來貧乏安然感,是以對各種彈劾告密,常常采納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的態度。
“陛下,臣,冇有,臣冇有讒諂歐陽修!”
真是了不起啊,祖宗付與的權力,竟然成了他們贏利的東西,隻能說短長,短長透了!
他從龍椅高低來,幾步走到了錢曖的麵前,俄然伸出巴掌,擺佈開弓,打了他五六個!
錢家叔侄都被天子的肝火嚇到了,錢曖更是渾身顫栗。
“陛下,臣覺得此案還需進一步厘清。”
坦白講,禦史也不都是無聊的瘋狗,比如歐陽修、唐介、包拯,很多名臣都是從禦史起家,樸直不阿,清正廉潔,獲得了重用。
趙禎痛斥道:“錢曖,你從速從實招來,是如何定計讒諂,又為甚麼要這麼做?”
臨時非論歐陽修的事情如何,單是劉三水供應的動靜,就讓天子陛下目瞪口呆,乃至怒不成遏。
“朕本覺得言官廉潔自守,即使脾氣古怪,行事過火,抓到一點小事,就無窮擴大,不依不饒,但他們畢竟能匡扶公理,保持正道,說實話,鬥權臣,保護江山社稷!可現在看起來,他們底子就是一群吃人的狼……呃不,是比狼都不如的狽!跟在贓官的前麵,既撈取名聲,又撈取財產,比青樓的妓女都不如!!!”
他們哪來的那麼多的質料,能夠日複一日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