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邪教,多少會些許邪術,那日快意街突現妖孽,凶悍非常,且身後灰飛煙滅,並無屍身,怕是要請青木道長出山了。”
“請祖父念峰兒年幼無知,諒解這一回,孩兒必然好生管束。”
“唐叔,既然王家互助,你須好生儘力,千萬不成輸掉此次比賽。丟了酒樓事小,我兒和趙家的顏麵不成丟了,不然鄭家會愈發不成一世。”
她自小養優處尊,咀嚼過的甘旨好菜無數,卻從未吃過如此甘旨。
此時的趙皓,正與趙伝以及一幫家奴,還是在江寧城內四周廝混,卻不知本身又躲過了幾次猜忌危急。
“祖父所言妖孽又為何物?”
鄭安又望著鄭青,緩聲而峻厲的說道:“現在妖孽橫行,你父親早亡,二叔又遠在都城,你等又掌不得大局……老夫若未幾活幾年,鄭家何故在江寧安身?靈丹的藥引須速速湊齊,待得老夫身材病癒以後,便是重出山之日。”
鄭安又將視野望向鄭峰,那目光如同餓狼普通,即使鄭峰是親曾孫,卻也如同待宰的羔羊普通,嚇得膽戰心驚,背脊發涼。
鄭安微微歎道:“謝芸這一招算是高超,如果趙皓勝了,則我鄭家顏麵掃地,此後在江寧的酒樓也難以開下去了。如果敗了,也不過算是趙家紈絝子不懂事罷了……如此看來,謝芸也無實足的掌控,隻是其一貫要強,畢竟不平氣罷了,硬要強行拚一口氣。”
最後一句話,充滿森寒之意,鄭青的神采刹時變得嚴厲起來,而鄭峰更是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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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芸半信半疑的舉起餐盤中的筷子,夾了一塊血鴨,悄悄的放在嘴裡,細細咀嚼了一下,刹時神采微變,收回一聲嬌呼。
一向吃了四五塊血鴨,謝芸這才停了下來,隻覺嘴裡充滿菜香,回味無窮。
鄭青和鄭峰兩人,垂手而立,低眉紮眼的立在大堂一旁。
“明教,原名摩尼教,本乃域外邪教,陰義已查得有強盜暗中以邪教之名,矇騙百姓入教,現在教眾已達數百人,隻是情勢隱蔽,並未被官府探知。其本來在兩浙路活動,不知何時卻跑到江南路來。”
鄭峰雙腿痠軟,驀地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太爺爺饒命,孫兒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謝芸不信的問道:“此就是遵循秘笈所炒的菜肴?”
東風樓的炒菜,她也讓人買到府中吃過,固然味道極佳,但是比起這血鴨來,畢竟是要差了幾分。
謝芸驀地騰身而起,沉聲朝一旁的梁烈問道:“你一向跟從公子擺佈,可知公子從那邊獲得此書?”
鄭安喃喃的說道,神采陰晴不定,眼中如有所思。
謝芸微微籲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多數是王家多鄭家的放肆放肆,亦有所不滿,欲借我家之手經驗之。”
鄭青父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喏。”
在她麵前的案幾上,擺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肴,恰是“大楚血鴨”。
鄭府,“埋頭齋”。
老官人鄭安端坐在正中的玉蒲團之上,身前香霧繚繞,更顯其仙風道骨模樣,手中彷彿在掐算著甚麼。
鄭安神采變得愈發嚴厲起來:“那日陰義在快意街圍截明教強盜,不料呈現妖孽,讓明教強盜逃脫,你等出門在外,需謹慎行事,以免趕上邪教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