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氏散儘家財,畢竟也未能保住紅珊瑚,悲忿之下,怒砸紅珊瑚,一把火燒光宅子,然後父子皆服毒他殺,一個殷實的大戶,就此滅亡。
一起緊趕慢趕,終究進入太湖地段,趙皓也隨謝芸乘商船行於太湖之上。過了太湖,便是湖州之地,再往南便是杭州了。
而最為首要的是,鄭青更擔憂趙皓一怒之下,再放出那種妖物飛到鄭府上,則本身便不明不白的死於非命。
變異吸血蝙蝠,滿身通紅如火,快若閃電,飛起來就像一團飛舞的火焰,專吸人腦髓,殺敵隻在一刹時罷了,幸得隻要兩個小時的生命,不然趙皓還真擔憂它們四周飛散,禍亂百姓。
趙家的財產,遍及江南各地,不但是江南兩路,另有兩浙路,福建路。趙士盉為人木訥誠懇,冇有經商的天賦,並且有官身也不宜談買賣,很少管買賣上的事情,端賴謝芸撐著。
從江寧到杭州,這一起而行,趙皓終究深切的感遭到了花石綱的風險,也終究明白江寧城中麥兒賣女者為甚麼會這麼多。
而此時的趙皓,卻又迷上了一項活動,那就是跑步。
重陽節一過,天氣漸涼,江寧城中已是落葉滿地,風一吹來,到處都是沙沙的聲音。
進入兩浙路,越是往南,避禍的哀鴻越多。
那日與陳表態鬥,竟然連吃了五個小還丹彌補體力,卻還是耗不過那廝,使得他深感熬煉身材的首要性。
因而,趙士盉、鄭青作為兩府家主,在王漢之的調停之下,在東風樓最豪華的雅座裡,握手言和,趁便又聘請了王桐和謝文做了個見證。
至於趙皓,倒也並非得理不饒人之人,時過境遷,鄭家已是落水狗,他也提不起與其爭鬥的興趣,樂得清閒安閒,每日隻在秦淮河邊、子明園、千禧寺等地浪蕩。
數日以後,趙皓與王玨、謝瑜和楊芳等人道了聲彆,便跟著母親水陸兼程,一起南下,往杭州而去。
作為處所父母官,王漢之天然也不肯意幾大府鬥來鬥去的,當即滿口承諾。而作為謝芸,一天到晚提心吊膽擔憂兒子的安危,又擔憂傳到宮裡把兒子調到都城,也是求之不得。
幾艘官軍的快船飛奔而來,一起擯除著來往的船隻。
……
官府兵匪,巧取豪奪,搜刮民脂民膏,已到了喪芥蒂狂的境地!
碰到官軍巧取豪奪的,趙皓更是挺身而出,據理合作,駁斥那些匪賊普通的官軍,對方見得他是宗室後輩,又自知理虧,多數會給個麵子,就此放過。
但是,令陳氏絕望的事情產生了。
都頭既去,副都頭又來,索錢兩千貫;接著十將索一千貫,將索五百貫,虞侯索兩百貫,承局、押官接踵而至……
常州府,他聽聞得一戶大戶人家,姓陳,家中一枝家傳的紅珊瑚,高達數尺,已傳六七代,卻被官軍看上。
但是,趙皓清閒了半個多月以後,正無所事事之際,謝芸卻俄然奉告他清算行當,去杭州一趟。
本來想著借破獲鄭家百子藥引案,擴大明教的影響,增加百姓對官府和富紳豪強的悔恨和氣憤,擴大明教在江南東路的權勢,但是中間插了個趙皓,最後又引出了官府,這事搞得倒像和明教乾係不大,天然是冇達到預期的結果。
光陰就如許一每天流逝,冇有紛爭,冇有裝逼打臉,隻要光陰靜好,統統歸於沉寂,如果不是心頭掛著方臘明教的事情,趙皓一度以為本身畢竟是要在江南清閒平生,做個大族紈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