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這些豪傑們曲解,給本身來上一刀,何遠隻能可著勁兒的忽悠。此時見四人如有所思,麵有驚奇之色,還覺得對方還在思疑他,因而他決定再接再厲。
何遠這邊聲音一落,盧俊義便不由搶先讚道。盧俊義可不比梁山上的普通草澤,他乃是大名府首富出身,不但一身工夫了得,並且熟讀詩書,當然曉得這首詩不是普通人雲亦雲的奉迎,而是對三孃的精確概括。見盧俊義搶先喝采,戴宗和時遷兩個粗漢,那裡曉得甚麼吵嘴,也隻顧跟著喝采。
前一刻還是一臉對勁矯飾的惡棍小子,下一刻就變成了謙遜有禮一本端莊的讀書相公,這畫風切換的極其高聳,恰好他那邊卻渾然不覺的模樣。
隻是此時她眼波流轉,加上神采尚未散儘的紅暈,的確是嬌媚的不要不要的,瞧的何遠差點魂兒都跟著飛了。
瞧著盧俊義那感佩不已的眼神,何遠現在隻想捶本身一頓啊。心道,垮台,裝逼裝過了,本身可千萬彆引發這夥人的愛才之心啊。如果他們來一個,“看著也是一個有本領的,不如賺上山去”,本身豈不是搬起了石頭砸了本身的腳?
幾小我重新見禮,分頭坐下。盧俊義才正色問道:“據我所知,何兄弟從小就在清遠縣長大,從未曾外出遊曆,緣何會對我等江湖草澤如此熟諳?”
聽何遠轉頭開端恭維本身等人,盧俊義不由啞然發笑,同時暗自心驚,何遠的這些點評,幾近無一處不準,明顯是真的對本身等人做過深切的體味。固然盧俊義等人不是被人三句好話就弄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但何如這些話描述極準,並且恰好撓到了他們的癢處,故而三人固然口上謙善,但心中委實受用,此時再看何遠,目光便不由帶上了幾分親熱的意味。
“所謂秀纔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昔日臥龍先生隱居南陽,卻洞悉天下大事,足不出廬,便計定三國。小弟鄙人,卻也不是死讀詩書的陳腐之人,對天下局勢常有存眷。現在的朝廷,奸臣當道,文恬武嬉,對外隻曉得卑躬屈膝,苟安媾和,對內隻知剝削百姓,地盤兼併日趨嚴峻,苛捐冗賦多如牛毛,百姓已經無計保持生存。天下豪傑,意氣難平,如此下去,恐怕大亂將起。各位豪傑聚嘯梁山,將星會聚,隻要故意,豈會一無所知?”
何遠見扈三娘似笑非笑地望著本身,用心乾咳了一聲,正色說道,“至於三娘姐姐,更是巾幗不讓鬚眉,可謂當世第一奇女子,讓小弟委實感佩不已。這裡有拙詩一首,想劈麵獻於姐姐。”
這廝說完,一本端莊地對扈三娘深施一禮。扈三孃的一張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衝鋒陷陣,上陣殺敵冇少碰到過,還向來冇碰到過墨客要給本身寫詩的。要曉得這個期間,哪怕是造反的匪賊,對讀書人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恭敬,何遠的行動這讓這位女中的豪傑有些不知所措,反倒顯出幾分罕見內疚的小後代之態。
真真是妖孽普通的人物,不成以常理度之!
扈三娘也精通文墨,見何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誇她,已經羞怯不已,直到聽他講“天然仙顏海棠花”時,一張臉紅的已經快看不成了,故意想要怪這個搗蛋的小墨客,卻不曉得為甚麼,心中卻又一種讓人羞臊的歡樂。
盧俊義自認也算見多識廣,此時卻有些看不透麵前這位一臉怠憊的小墨客了。說他是一個有點才調的小滑頭,他熟知天下大事,對時勢的掌控入骨三分,成熟睿智的像一名老妖怪,說他成熟睿智吧,他恰好又一臉對勁矯飾的輕浮相,瞧他盯著三孃的眼神,更是一副色授神予的模樣,明顯就是一個情竇初開想要奉迎才子的半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