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梁家嫡子的身份不講,人家是鐘山書院響鐺鐺的案首,被譽為金陵四大才子的頂尖人物,是有真才實學的,可不是那些隻會仗著家屬權勢胡作非為的紈絝後輩。
“欺人太過?!”
何遠立馬就舉手同意了。青川先生隻不過是客氣話,梁浚和梁寬天然不會傻乎乎地去反對。
何遠不由哈哈大笑,找死都不是這麼個找法。哥不寫詩,那是哥不肯意,哥如果想寫,本身都驚駭!
鬥文搶樓是文華館的傳統,以是每年的這個時候,文華館都會請幾名德高望重的夙儒來坐鎮,為的就是讓這些鬥文成果儘量的有壓服力,儘量的公允公道。以是梁浚和梁寬帶著人過來的時候,文華館夙儒就已經到位了。
臉型清臒的劉誌遠捋了下髯毛,發起道。其他三人不由點頭,最後商定由最年青的青川先生命題。
“詩文應戰?就你!”
“內裡冇妙手……”
他冷冷一笑,霍然轉頭望向梁寬。
彆說是名不見經傳的何遠,就算是其他幾大書院的案首,一樣名列四大才子的其他三位,也不見得能必勝梁浚。
張三砸吧了下嘴巴,轉頭望黃四。
“另有你,梁寬,何某一片至心待你,你卻不竭地給何某遞刀子,彆覺得老子真的不曉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的報應快到了!”
何遠俄然就變了臉,他像一頭被激憤的獅子一樣,目露寒光地盯著梁浚。
這個何遠還真是夠狂!
這個叫何遠的小墨客實在太草率了!
這必須同意!
梁浚冷哼一聲,看著何遠跟看個死人差未幾了。等這小子狼狽的滾出金陵以後,就是這個小子的逃亡之時。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當仁不讓了。爾等此番是為此院而來,我看就無妨以此院命題好了。一炷香的時候,寫一首詩,由我等和在場的諸位評定品級,如何?”
“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六合之大,人外有人!但願你一會還能這麼放肆。”
“何遠,你欺人太過!”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這位梁兄在我這裡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豈不是要抱愧畢生。”
何遠不說話,隻是看著他們笑。隻是那眼神如何看,如何透著一股子讓人抓狂的挑釁。
這下讓何遠一下子就撕破了臉皮,梁寬和梁浚不由麵色發青,幾近是咬著牙說,“好,夠有種!明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算個甚麼東西。遵循文華館的端方,我以赴考生員的身份向你應戰,你敢不敢?不敢就從速給我滾出去!”
唐鐵牛從何遠的包裹裡,尋摸了幾個炊餅,已經開吃了……
“既然是要鬥文,那我們就長話短說,直接開端吧。”
“遵循傳統,一詩定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