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不覺得意,含笑問道:“你又如何確切,老夫是天涯淪落人呢?”
此公脾氣樸重剛毅,好惡清楚,看人辦事向來非白即黑,容不得灰色地帶。
等亭中的琴聲垂垂流散於山林當中,楊逸也走到了亭邊,隻見亭中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鬚髮寂然,麵龐清臒,一襲樸實的便裝盤坐於古琴前,身邊放著一個酒壺,身後立著一個陪侍的孺子,彆人多是以銘茶伴琴,這老者卻特彆,從他臉上微微的潮紅能夠看出,他是在喝酒。
見老者脾氣開朗,楊逸也不客氣,直起家子便到他劈麵坐下,孺子上來為楊逸斟酒,山風習習而來,酒香隨之四溢,等酒杯斟滿,楊逸左手悄悄攬住右手的大袖,舉杯說道:“晚生猖獗了,先生請!”
明天之旋,其曷為然。
楊逸坐下來後,淡淡的笑道:“雷為戰鼓電為旗,風雲際會,有些人本身就是一把披荊斬棘的利刃,即便被收於囊中,也遲早會破囊而出,隻不過神兵之出,常常要等一個風雲際會的時候罷了。”
我行四方,以日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