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駐軍共分東西兩大營,楊逸進入西大營時,種樸正在操場邊上,批示著士卒練習,見楊逸這個主官到任第一天便來虎帳,微微有些驚奇。
眾將再次齊擊胸甲,轟然作應,每小我目光中透出一股狂熱的光芒,彷彿恨不得當即就殺過橫山去。對於邊將來講,戰役就是他們的生命,冇有軍功,他們憑甚麼升官?
與之類似的另有白馬川這條通道,西夏彆離在二川穿越橫山處築有軍寨,扼守這兩條通道,白馬川為清遠軍城,扼守歸德川的是蛤蟆寨,因為橫山被西夏節製,我大宋無險築城,是以,這兩條通道便成了夏軍大股來襲的便當通道。除此這外,橫山上小道到處,如果小股夏軍,隨時可通過這些小道來犯,我們是防不堪防。”
欲治環州,就得處理夏軍這個禍害之源,欲治夏軍,就得先治州軍,這就是楊逸梳理出來的根基思路。
田間有鄰州的吏員在清丈地盤,楊逸看到司戶參軍曹承平也在其間,正忙得不亦樂呼,見到兩百馬隊飛奔而過,田間的吏員紛繁引勁張望。
“喏!”
種樸聞之神采一喜,這些年來,因為舊黨對西夏采納的是綏靖政策,嚴令邊將不得擅起邊釁,乃至夏軍入侵邊將出城抗擊,朝廷為了安撫西夏,也常將這些主動抗擊夏軍的官將貶謫,種樸等人久處西北,不知受了多少憋屈。
特彆是種樸由為歡樂鼓勵,從他爺爺種世衡到老子種諤,種家人兵戈向來是陰招儘出,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何曾有隻守不攻過?
輪到種樸說道:“調兵聲援自不在話下,但此次梁格方隻帶兩千人馬,明顯是籌算劫掠一翻就退去,恐怕等救兵到時,梁格方已經遠遁了,此次我們來得剛巧,信賴梁格方也始料不及,是以末將建議知州大人在此等候救兵,由末將先抄小道到青崗峽一帶設伏,到時我們給梁格方來個前後夾攻,一舉將這兩千夏軍留下。”
元祐九年間,夏軍萬人以上的軍隊每年入侵就多達4、五次,象這類小股人馬出境劫掠以後,便快速遁去的行動更如同家常便飯普通,因為橫山被西夏節製,大宋一方貧乏險隘可守,夏軍幾近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謂是肆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