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奴兒坐在房中,抱了那新買的琵琶,神采間彷彿有些哀傷,方進石出去,她也隻是昂首看了一眼,低頭又順手撥弄了兩下琵琶弦,方進石調笑道:“如何了,捨不得我了還是這琵琶太差了?”
邵興道:“塗統製不知甚麼時候才氣到這裡,但是若不及時和金兵談好,兩邊曲解起來,非出大事不成,何況這金將完顏迪古乃信上落款要方校尉前去,不去恐讓金兵嘲笑。”
趙良隻能躬身承諾,方進石歸去籌辦一下,明天一早啟程去雲內州府前的金兵大營。晚餐之時,方進石走到前麵雲奴兒所住的客房,想叫她一起吃晚餐,這倒也並不是方進石對她有所詭計,隻是虎帳孤單,他合法少年,就想找個女人來聊談天罷了。
方進石站起家來道:“那走吧。”雲奴兒道:“去那裡?”方進石道:“去街上買個琵琶賠你,對了,你真的會彈還是抱著做做模樣?”
雲奴兒看他竟然毫不吃驚,不由問道:“你早就曉得了?”
方進石迷惑著讓信使來見,這信使交給方進石一封手劄,方進石初時還怕金兵來信是用女真筆墨,本身不識,翻開來看,倒是非常整齊工筆的小楷,並且用詞高雅,語氣客氣的聘請方進石入金營一敘,麵談雲內州金宋防務之約。
方進石道:“你生的姣美,彈琵琶的模樣也都雅,我隻顧看你,都冇聽出來。”
方進石微微一笑,道:“不是,完顏阿骨打也老了,駕崩棄世很普通的,雲內州府城的劉成川能夠緩口氣了。”
他帶著雲奴兒一起走出縣衙,自昨晚後,田興專門多派了人手來庇護他,他一出門,身後就跟了一群官軍,方進石問了柔服縣獨一一家樂器店的地點,就在縣衙附近,也不消騎馬坐轎了,步行著來到了這家運營樂器的店鋪門前。
雲奴兒點頭道:“這很難說,不過顯而易見,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雲奴兒道:“可惜明天我的琴師不在,要不我給你歌舞掃興。”
方進石微微一驚,道:“這件事情和關鍵我的人有關?”
方進石看她神情,猜她說的這小我應當是她之前的情郎。
雲奴兒白了他一眼道:“我五歲起就學這個,你說我會不會?”方進石道:“那我真要請你彈一曲來聽聽了。”
這話音方進石聽著耳熟,他進門一看,竟然是黃金綿。她身穿一身藍色男人的衣服打扮,負手站在屋角,方進石陪笑道:“本來是黃女人,你甚麼時候到這裡來了?”
黃金綿道:“這店是公子爺的財產,我過來拿把琴罷了,方校尉在此陪這位女人買琴,我還是躲避躲避。”
雲奴兒點頭道:“金兵秘而不宣,就是怕影響士氣,因此不攻雲內州便罷,若要攻城,必是死戰,拿下雲內州纔會宣佈動靜。”
方進石想了一下,道:“你可曉得昨夜是誰想殺我?”雲奴兒道:“這個我不曉得,隻是若給我點時候,應查的出來。”
這統統,隻怕是隻要見到完顏迪古乃纔會曉得了。
他調集趙良田興和會盟山的邵興杜成一起籌議,趙良道:“防務大事,循例應有範大帥籌措安排,即便是軍前告急,也起碼由塗統製安排,我們還是等塗統製到了再說。”
他和雲奴兒一起走向縣衙大門,雲奴兒低聲道:“彆把我的身份說給旁人。”方進石道:“這個我曉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