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浚一看,本來是本身的親兵批示使吳璘。
張浚不及答覆,命令:“伐鼓,召將。”
見她如此不假辭色,呼延庚笑道:“本來五哥和折家十四郎來了,三妹,我們一起為他們拂塵洗塵。”
“天佑我也!”
張浚道:“眼下金賊主力,完顏蒲魯虎、完顏撻懶在河北,完顏訛裡朵,完顏兀朮在江南,完顏婁室在陝州,完顏銀術可在太原,完顏撒離喝在長安,完顏粘罕在大同。”
但吳玠這番話頗合張浚的情意,他說道:“吳統製,你來講說。”
“好一個‘虜不敷破也’。”張浚讚歎道,他也不再扣問諸將的定見,而是就勢定下調子:“宣帥篡奪汾州,四下金賊定然向河東叢集,長安、大同定然兵力空虛,吾等可取之。”
張浚問道:“曲將軍安在?”
折月嵐糾結了一下,終究接管了三妹這個新稱呼。
“不過幾個月,竟然連馬都上不了了。”完顏銀可術大聲地怒斥,“在給你們一次機遇,練習三天,三天後還不可,就當主子去。”
堂下一員驍將出列叫道:“都統製所言,末將不敢苟同。”
曲端道:“我火線西虜這兩年國力貧弱,有力內侵。當此情勢,我軍完整能夠集合力量,光複長安,立下不世之功。”
府衙以內,三通鼓畢,諸將齊聚。
在汾州,呼延庚也比及了救兵。
下人從冇見過他這般情感外露,驚詫問道:“老爺有何喪事?”
一石擊破千層浪。河西六路都統製領涇源軍副總管曲端,秦鳳軍副總管劉錫,熙河軍副總管劉惟輔,環慶軍副總管趙哲諸將神采各彆,這動靜太出乎料想,令人吃驚了
完顏轂英把時候說得短了些,等太原的金兵坐的穩馬鞍,背得動鐵浮圖的時候,已經是朔風飄舞的十一月了。
說到立下不世之功,諸將主動起來,紛繁請戰,一員戰將踏前一步:“末將願為前鋒。”
曲端明白張浚的情意,他不是要服從呼延庚的號令去河東會戰,而是要趁機攻打長安乃至大同。他考慮半晌,也感覺確為可貴之良機。
張浚是靠不住的。呼延庚盤算主張,便問折月嵐:“娘子此次帶了多少軍馬來。”
張浚眉頭微蹙,曲端這是有怯戰之意。他昂首向堂下望去,目光掃過諸將,問道:“河東戰事又起,諸位有何觀點?本日軍議暢所欲言。”
“不知張宣判何日出兵。”收到呼延庚的手劄後,折彥質非常正視,他以宣撫副使之尊,親身鳳翔,催促張浚出兵。
曲端出列:“末將在。”
鄜延軍和麟府軍各有五千人,勉強能夠與太原的三四萬金兵相持,但如果曠日耐久的攻城戰可支撐不下來,何況,完顏婁室對陝州的圍攻越來越緊急,如果陝州被攻破,李彥仙和陝州的兩萬軍民就太可惜了。
曲端、劉錫等人,作為初級將領,金兵的漫衍大多心中稀有,見張浚又複述一番,不知何意。
“稟宣判。涇源、秦鳳、熙河、環慶四軍,皆是靖康以後重修,雄師練習數年,已有小成。唯女真凶暴,我軍仍不能與之力戰。”
汾州州城不大,地理位置卻非常緊急,東邊是太原,往西是通往河西的一條狹道,向西北是岢嵐軍直通府州,向東北麵則是代州,在河東是十字路口普通的存在。呼延庚占據了這個處所,太原的完顏銀術可不會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