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撻懶,那就依你,先看南蠻子的內鬨鬨成甚麼模樣。”
完顏撻懶道:“倒也不是全無機遇。我們就看著南蠻子們內部自行反叛,耗損宋人的元氣,隨後找個機遇打出來便是。”
“我看夠呼延庚喝一壺的。”
“這些蒙兀人也不知好歹,待我們掃平了宋人,再殺他個雞犬不留。”
“柴進這廝,蠢就蠢吧,還想著我們和他一樣蠢,為他做嫁衣。”
成曰:“然願得軍中長幼見還如何。”
“三妹,看你渾身都是汙泥,出了甚麼事體。老營呢,家小呢?”
龐榮勸他說:“此事件緩。”龐榮還未說出來由,扈成績大怒:“事已如此何可稍緩。”命尋路而回。
成曰:“不然。”遂約其軍馬皆退。而成與方各進馬方稍緩其行。
“呼賊自竊據河北以來,天怨人怒,殘害忠良,有放肆不臣之心,挑釁盟國之舉……柴某鄙人,引河北豪傑,適應天命,驅除呼賊,結好鄰邦,待朝廷另選賢達,主政河北。”
未做攻城籌辦,扈成無法,號令在城下安營過夜,天明再做籌算,可就在第二天早上,扈三娘單人匹馬趕到扈成營中。
“老二?”完顏阿魯迷惑地問:“斡裡不已經死了呀,你是說蒲魯虎?”
“大哥,昨日金壇戚方,派軍馬奪了老營,丁口、家小,都被戚方篡奪了。”扈三娘躲在汙泥當中,逃過了戚方軍的搜捕。
“戚方,他好大的膽量。”扈成曉得戚方的秘聞,不過是個盜匪出身,部下兵丁多而混亂,絕非本身的敵手。他命令當即拔營起寨,轉頭找戚方要人。
方謝曰:“既蒙寬恕,謹當儘以長幼托付,不敢稍有侵損。”約日交還已定。
“祝家這幾個兒子,真是不費心,老邁倒是規端方矩的呆在河間,老二投了金賊,老三也是不知死活的,不去找金賊報仇,卻結合了曾頭市等豪強,作起反來。”
扈三娘超出黃河故道,進入河北境內,頓時感受一片肅殺。家家流派緊閉,幸虧有人家見她是個單身女子,容她在家中暫避。這家的女仆人是個心直口快的大娘,她問道:“小娘子,如何孤身一人?”
方曰:“極刑。極刑,戚方安敢作此,乃其下小人有相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