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道:“河北諸鎮,軍糧不敷,設鎮撫使,自收鹽茶之利,以應軍需。上供財賦權免三年,餘聽帥臣移用,更不從朝廷應副,軍興服從便宜。”就是軍事長官獨攬軍、財大權,相對於唐時的節度使,隻是冇有節鉞。
呼延庚遴派幾個都頭,各帶一個本部,來回馳奔,大聲宣讀安民佈告。城中垂垂溫馨,偶傳來幾聲兵器相擊、慘叫、求降告饒的聲音,是巡查的兵士碰上了漏網之寇或趁機反叛的奸民。
宗澤道:“非是河北乏糧,乃是運司扣糧不發。”他在河北軍中另有些眼線,能給他彙報一些實在環境。
張叔夜道:“戰事未畢,不宜大賞,擬加呼延庚橫海鎮撫使,節製渤海周邊戰守事。”
這道表張快馬直遞,同時送到樞密院和朱鳳璉手中。朱鳳璉早朝時問張叔夜:“呼延庚篡奪平州三州,此乃大功。樞密院如何論功行賞。”
城門口,呼延庚接住楊可發、張承言。他們指引著大隊,兵分三路,一起楊可發批示,直撲本城駐軍大營;一起呼延庚帶隊,前去府署官衙,並捕拿在家的大小官吏;一起高寵領軍,剿除另一座城門守軍,攻占糧倉、庫房等地。
按事前擺設,楊可發領三五十人,衝在最前;策應城門內鏖戰的張承言,緊緊把住城門不失。
完顏粘罕道:“聽聞你最善蹴鞠,也善馬球,你如有興趣,可上場玩上一局。”
趙佶想起年青時,與高俅等老友一起踢球的景象,不由得感慨萬千,提筆寫道:“錦袍駿馬曉棚分,一點星馳百騎奔,奪得頭籌需正過,勿令綽撥入斜門。”
呼延庚讓鐵達帶領兩百軍士駐守盧龍,看管俘虜,特地交代,如果俘虜有異動,當即格殺,安然第一。
因而又讓趙佶把這詩讀了一遍,粘罕道:“便給你父子加張床也。”
張承言帶了二十來個親信部下,換上金兵的衣服,先行解纜。
邊上一人大呼:“此舊唐藩鎮重現於本日,此禍亂國度之舉也。”這大呼的人,是禦史中臣李回。
張叔夜道:“河北諸州,兩年以來幾次被兵,西路諸縣,顆粒未收,端賴常平倉支撐。自王稟,楊惟忠二帥北伐,河北有正軍二十五萬,另招安忠義兵馬六萬不足。王、楊二帥,已多次發文催糧。”
他一麵向朝廷上表,報知篡奪平州三州的功績,一麵讓趙伯臻在灤州坐衙,以他權知平州府事,兼領灤州事,同時讓張承言在三座州城內發榜安民,招募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