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續命人_第二十章 故人來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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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燾猛地留步回身,跟虞允文打了一個照麵,引得後者眉毛挑了挑。

見張燾堅辭,天子隻能收回成命。

“承平個屁!他到底想乾甚麼?想拉著大師夥兒一起做亡國奴嗎!”

本日從禦書房出來時張燾的確心灰意冷,他做不到掩耳盜鈴,也冇法像天子那般涓滴不作抗爭地接管敗亡之局。

張燾笑謂虞允文道:“本日與彬父一番議論,方知吾道不孤。我本已衰朽,說不得還得儘力撐上一撐,希冀陳相與彬父才氣挽狂瀾,竄改局勢!”

張埏無法道:“大人還是早些安寢,多保重身材!”

張燾平靜地將風燈掛在牆上,這才轉過身麵向來人,說道:“謝大成,你公然冇有死!”

虞允文將張燾眼中的憤激儘收眼底,他快步走到張燾麵前,號召張燾的表字:“子公兄,你我一同逛逛如何?”

看到張燾如有所思,虞允文說道:“明君可遇而不成求,我們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不過就是題目更難一些,答題之前的思慮更久一點。”

“我們有甚麼?將帥殘落,軍心渙散,大宋二十幾萬禁軍,我都不提缺額空餉的事了,你說說,有幾個有鬥誌的?我傳聞劉錡都快成糟老頭子了,成日和販子裡的老兒混跡在一處,下棋、喝酒、吹牛,勝負都在幾顆胡豆,還寫了首《鷓鴣天》,說甚麼‘休煩惱,且暢懷,平生博得笑容開。三千裡地無知己,十萬軍中掛印來。’——你看看,昔日能止小兒夜啼的劉都護閒得都快發黴了,隻能向販子老兒吹噓本身昔日的光輝。我們這位官家呢,虎狼在側,卻逼著大將歸隱故鄉,放馬南山,還自我沉醉說是天下承平!”

“本日與彬父老弟一番話讓為父豁然開暢,說不得我這把老骨頭還得再撐一二年,哪怕骨肉支離,好歹能擋去一些風雨與暗箭,讓彬父能快速生長起來,早日為我大宋撐起這半壁江山!”張燾看向兒子,“阿埏,為父又要食言了,許你的故鄉山川之樂又得今後推一推。等今後這場關乎我們大宋運氣的大仗打完了,為父必然去官歸隱,讓你過些安生日子!這些年你跟著為父東奔西走,辛苦你了!”

張燾因脾氣廉潔,前後獲咎了兩任宰執張浚和秦檜,不但宦途不順,還常有監獄之憂,非論順境窘境,一向都是大兒子陪在他身邊。父子倆去過四川,到過安康,張燾為避秦檜之禍,臥病在家的一十三年,也是大兒子經心極力奉養。

本來覺得冇有了秦檜,父親的宦途會順利一些,可誰曉得張燾的脾氣老而彌辣,將鋒芒指向了天子。張燾因政見分歧,常與天子產生爭論,鬨得臉紅脖子粗,這些張埏都有耳聞。眼看父親年近七十了,身材狀況也堪憂,張埏恐怕父親在暮年不得善終,是以常常勸張燾去官回籍,享用故鄉之樂。

彬父說得對啊,金人尚未打過來,統統都還未成定局,朝局固然龐大,可隻要抓住了線頭,統統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禦書房到宮門口另有好大一段路走,張燾點點頭,一言不發地沿著青磚鋪成的門路往外走。

張燾不管是資格還是朝中的名譽都遠遠高過虞允文,但本日聽他的一番話竟有豁然開暢之感。

兩榜進士無不是寒窗十年,從千萬文人士子中搏殺而出的英才,學問、脾氣皆是上上之選。當明天子更多的是陰差陽錯,時勢使然。

見張燾情意迴轉,虞允文微不成察地鬆了口氣。虞允文與張燾都是主戰派,與右相陳康伯是同一條戰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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