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看了吳揚一眼,說道:“之前也是他們幾個,隻是元才鬨肚子,我讓他下去歇著,換了元義上來,如何?有甚麼不對嗎?”
長吉點頭道:“叫甚麼名字我冇問,隻記得是個絡腮鬍子,個子跟公子差未幾高,說話甕聲甕氣的,他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我也冇如何重視!”
四喜出來了一趟,返來向吳揚招手道:“吳大人,陛下讓你從速出來!”
吳揚“嗯”了一聲,抬腳邁進禦書房。
長吉皺眉當真回想,他俄然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剛纔我跟幾個府裡當差等人的一塊兒瞎聊來著,有個校尉過來提了一嘴。”
吳揚咳嗽了一聲,舉起九龍佩大聲道:“奉陛下口諭,皇城司上五指副批示使李南風帶全指隨吳揚進宮值守!”
一滴濃墨從筆尖“啪嗒”掉到桌案上鋪著的上好生宣上麵,暈染出一大團墨跡,天子長歎一口氣,直起家子,將筆歸到筆架上,一隻手捶著痠痛的腰背。
吳揚微微點了一下頭,將身子更靠近一些,低聲道:“臣的長隨在宮門外等臣,他已經傳聞了臣與陛下的對話。”
天子正伏在案上練字,見吳揚出去,頭也不抬地說道:“不消施禮了。你不是出宮去了嘛,如何又返來了?”
天子躬著身子,提著筆,一動不動,隻把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吳揚。
吳揚帶著上五指的親從官順利領受了皇宮內院的防務,範曾剛好從禦書房出來,這個老寺人本日神采奕奕,看上去比常日年青了十歲不止。
“他們這是反了天了,連朕的身邊也敢安插耳目!你心中可有了思疑的人?”
四喜笑道:“主子們都是一天一換的,不像禁軍兄弟換崗那麼勤,以是呀,當值那天碰到身材不舒暢那可真是要命!”
他笑著對吳揚說道:“小吳大人,換防的動靜不防弄的再大一些,咱家倒要看看都是些甚麼樣的蛇蟲鼠蟻,竟然敢在皇宮大內挖洞鑽穴!”
天子將腰上的九龍玉佩解下遞給吳揚,又搖鈴將四喜喚出去:“你去叫範曾來見朕,記著,不成張揚!”
“臣思疑他們在宮中有奧妙的通報動靜渠道。”
四喜道:“在地。吳大人有甚麼事,四喜替你通傳!”
“冇甚麼不對,我隻是看著公公眼熟,覺得他們換崗了。”
天子冷哼道:“他們弄走了王沐恩,本來是打的這個主張!去,你拿朕的玉佩將李南風和上五指都調進宮裡來,朕和皇後的安危都交給你和李南風了!”
吳揚思慮了一下,點頭道:“應當不是,但臣勸陛下的話應當是大差不差的。”
吳揚低聲道:“臣放心不下陛下,本日起就宿在宮中守著陛下,臣還想請陛下恩準,讓李南風帶上五指的弟兄過來守著陛下和皇後!”
禦書房門口,吳揚問四喜:“陛下可還在禦書房內?”
吳揚將馬韁丟給長吉,“我還得進宮去一趟,剛纔那番話你誰也不準奉告!你如果餓了,自去吃點東西也行,我不必然甚麼時候出來。”
吳揚向其他的批示使抱拳告彆,搶先騎馬出去,李南風緊隨厥後,再前麵是上五指的五百親從官步行列隊跟從。
吳揚尚未出宮,他勸諫天子的一番話已經通過奧妙渠道傳了出去,連等在宮門外的長吉都聽了一耳朵。
“你就說我另有些細節想跟陛下稟告,請陛下務必見我!”
“阿誰校尉叫甚麼名字你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