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官_第八章 耍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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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學耐煩地聽著,尋著一個空檔問道:“既如此,你等為何不去官府告密?”

周散從天然不會回絕,當下,便不說閒事了,隻撿些閒話說著打發時候,比及孟氏和楊乳母清算出一桌飲食來,李家父子便請王直學和周散從退席。

王直學心知肚明,取脫手巾擦了擦嘴,便道:“木白兄,實不相瞞,來前學諭官人便打了號召,說若果有其事,便秉公措置,不必因著他的乾係而有所顧忌。若隻是捕風捉影,也要還李昂一個明淨,以正視聽。”

李昂開初隻當是在看一場低劣的演出,但此時見孫瘦子不止要把本身搞臭,還要把老李也給拉下水,一時怒從心頭起!

“好,我受學裡‘長諭’之托,下鄉來扣問你揭露李昂一事。既是你告密的,那你說說他是如何為禍鄉裡,又有何憑據?”

李柏本就喝得兩眼通紅,這會兒更幾近噴出火來,李昂勸住他,又低聲說了幾句甚麼,老李聽得雙眼一亮,麻溜地出了門。

雖冇甚麼山珍海味,但孟氏花了心機,一桌農家宴倒也花腔頗多。再加上李昂殷勤勸酒,李柏也耐著性子應酬,氛圍倒還熱絡。

孫保正見他想就此了事,不滿道:“直學官人,這般做法,怕是不當吧?知縣相公若問起來……”對方雖是個學官,卻管不著他,是以不怕。

酒至半酣,李昂藉端離了席,好一陣才返來。王直學問他哪去了,他隻說去給車伕安排飯食,趁便看看停在外頭的驢車,彆讓頑童們驚了牲口。

他帶來那幾小我不等王直學問,也搶先恐後控告起來。這個說李牛頭打過我,床上躺半個月下不來。阿誰說他扒過我衣服,赤條條地給我扔河裡,差點冇淹死。

望向那幾個地痞閒漢,李昂隻一句:“你們告密我的說辭,可敢白紙黑字寫下,署名畫押?”

王直學再一問,這新來的都說李昂小時候是淘了一些,但也就是奸刁拆台,既冇有欺男霸女,也冇有巧取豪奪,談不上為禍鄉裡。並且這孩子賦性並不壞,趕上那費事家的孩童,還給倆零食,看到那走不動的老弱,也扶一把……

越想越怒,便把常日裡凶神惡煞的相拿出來,威脅道:“說話可要賣力,你們敢簽書畫押麼?”

王直學聽到這裡,便叫取來筆墨,將厥後幾人的陳詞記下,又讓署名畫押,吹乾墨跡後貼身收好。

“那有甚麼不敢?”孫保正聲如洪鐘。

“好說好說。”王直學收了手巾,沉吟道“如許,木白兄走一趟,請幾位本家尊屬,鄉中耆老,再加上你們這裡的大保或保長,我和周散從問問話。畢竟是公事,過場總還是要走一走的。”

就連孫保正臉上也陰晴不定起來,正躊躇時,見李柏領著幾小我返來了。

正想撿些難的來問,卻被外頭傳來的喧華聲打斷。李昂告個罪,倉促出去一看,倒是那都保正孫寶林領著四五小我站在院裡,被李大官人堵住了門不讓進。

一來,李昂之以是招鄉鄰討厭,是因為其太能折騰,太能拆台,倒不是說他有多壞;二來,李昂若能進學,是不是就獲得城裡讀書?是不是就冇機遇在鄉裡追雞攆狗,上房堵煙,扯牛尾巴,拔驢橛子了?

李昂見來的都是熟人,此中還不乏昔日跟本身廝混的“火伴”,就已猜到對方的詭計。但他卻冇有禁止,大風雅方道:“既如此,那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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