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我走了,你如何辦?”
“方哥!你的生日是哪天?”
“我命休矣!”
手剛碰到小方,瘦子隻感覺渾身一冷,一個激靈,肚子裡竟然竄出了一股氣,向後一蹦。
風靜了,水靜了,夜也靜了。
“但是,你走了!我如何辦?我該如何辦?我能如何辦?!”
“魂歸千裡,命遷萬年。噫!歸去來兮!歸去來兮!”
隻聽到“撲通”一聲!
“方哥!每年你生日的時候,我就給你燒個大蛋糕,免得你健忘了我。”
小方一看,又是一腳。
……
“瘦子!你問這個乾甚麼?”
一聲輕響,彷彿有甚麼東西砸向了空中。
“你來乾甚麼?你為甚麼要來?如何?翅膀硬了,不聽孃的話了是吧!”
“方哥!追!”
“放你孃的狗屁!快!快!拉我上去!”
小方內心打動,上前去拍了拍瘦子的肩膀。卻聽到瘦子問道:
小方恍若未聞,還是在自言自語。
“你走了!冇有人折磨我了,我可如何辦?”
感喟聲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月光如瀑,連湖水也跟著輕吟起來。
“嗚嗚!太動人了!”
一聲屁響,如驚天巨雷,竟把瘦子的身軀向前一送。
瘦子側目一看,隻見小方緊緊的握著拳頭,那雙手向下潺潺流著鮮血,還未落地,已經凝成血珠,“啪啪”的砸向空中。
小方跺了頓腳,狠下心,往前走去。
“你恨我嗎?”
那聲音俄然變得惶恐而孔殷,又彷彿帶著滿腔的肝火,彷彿是不滿有人打斷了這場離彆的盛宴。
那聲音帶著躊躇,帶著指責,帶著欣喜,飄散開來,倒是無情的詰責。
“瘦子,有你如許的兄弟,大哥此生足矣!我去了!”
“哎!愛是囹圄,恩是囹圄。娘不想你被恩典所困,用儘各種體例折磨你,乃至欺侮你,娘但願你能恨娘,乃至棄娘而去。因為娘真的真的不想你重演孃的悲劇,真的真的……不想!”
“嘶嘶……嘶!瘦子!瘦子!快救我!這水好冷,哥抽筋了!”
“你越折磨我,越欺侮我,我越歡暢,因為這六合之間,茫茫人海,另有人能在乎我。”
瘦子本來低著頭,站在原地冷靜不語,聽到小方喊拯救,內心不知如何的竟然有點歡暢,趕緊跑到湖邊。
“你真的要走了?!”
“瘦子,哥又不是去死,要你燒甚麼蛋糕!”
“我恨!”
瘦子如母豬投河一樣,砸向水裡的小方。
小方倔強的抬著頭,一雙眼冷冷的盯著她,不離涓滴。
過了很久,美婦人終究說話了。
“撲通!”又是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