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俊京望了一眼站在陛階上的李資謙,眼中閃過一絲熾熱,拜道:“臣啟王上:妙清當殺不當殺,該由王上一言而決。”
跟李資謙一樣站在陛階上的妙清和尚憤然喝道:“汝為高麗之臣耶?汝為金國之臣耶?汝李氏世食朝祿,令尊既為高麗知軍國事,獨裁國命,該當匡君輔國,何故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妙清和尚既為削髮人,何故站立朝堂?”
但是題目的關頭之處在於,大宋離高麗還遠,而金國離高麗太近。就像李資謙說的那樣兒:“金昔為小國,事遼及我,今既暴興,滅遼攻宋,政修兵強,日以強大,又與我境壤相接,勢不得不事。”
總之,現在高麗的朝堂的確比後代棒子們拍的八點倫理劇還要熱烈,身為高麗國主的王構思要掌權,百官之首的李資謙想要取王構而代之,而李資謙的親家拓俊京又想取李資謙而代之,全部朝堂就像是火藥桶普通。
李資謙不但以王構外祖父的身份“獨裁國命”,強請王構封他為“知軍國事”,還把他的兩個女兒,也就是王構的兩個小姨嫁給了王構――
被李二打了幾次,被李小九滅國,棒子們在那些年裡學會瞭如何給中原王朝當孫子。
李之美冷哼一聲道:“臣啟王上,妙清和尚妄言朝政,當殺!”
但是大唐涼了。
李資謙先是一愣,繼而指著拓俊京喝罵道:“你莫不是失了智!”
但是!
就彷彿阿三那邊十三億牲口冇法瞭解蒔花家的百姓竟然敢號令貴爵將相寧有種乎一樣,蒔花家十幾億百姓一樣冇法瞭解阿三那邊十幾億牲口為甚麼要甘當牲口。
罵完以後,李資謙也不待王構說話,便抽出隨上的寶劍橫在脖子上,又嘲笑著對拓俊京道:“老夫在地府之劣等你,到時看你又如何了局!”
再加上高麗一向傳播著“龍孫十二(王)儘,更有十八子(李)”的讖語,是以李資謙也逐步萌發了取王氏而代之的動機;而王構則是忙著誹謗李資謙與其親家拓俊京兩人乾係。
站在妙清和尚劈麵的李資謙神采一冷,瞧著妙清和尚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殺意。
權傾朝野的李資謙是高麗睿宗王俁的老丈人,也就是王構的外祖父。
大唐涼了以後的幾十年裡,中原一向處於你方唱罷我退場的亂局當中,固然最後又重歸於宋,但是大宋的武功實在是太掉鏈子,對高麗的態度也處於一種聽任自流的狀況。
“你!”
說完以後,拓俊京又猛的拍了鼓掌,叫道:“高麗軍士安在?今奉詔討賊,誅殺李逆!”
如果必然要認個爺爺,哪怕是擔當了大唐正統名號的弱宋都遠比俄然發財的金國更能讓高麗君臣接管。
李資謙這麼牛逼,李家家屬天然也是神仙放屁。
再加上當時的金國還隻是個遼國統治下的部落,更多的還要給遼國和高麗兩方當孫子――有了孫子的高麗自但是然就收縮了。
至於遼國,固然遼國的武功曾經盛極一時,但是跟著遼國的不竭宋化,遼國的軍事氣力也是不竭下滑,對於高麗的威脅也是逐步降落。
拓俊京卻搖了點頭,答道:“非我失智,而是不屑與爾等無君無父之徒共立朝堂!”
比如站在陛階上的百官之首李資謙。
如果換成大唐期間,李小九當天子的那些年,所謂的高麗使臣有膽量站在大明宮裡大聲說話嗎?答案是冇有,因為隻要高麗的使臣敢大聲說話,李小九就會直接讓人把他們拖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