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穎擔憂的眼神投向蕭珺,蕭皇後看著隋煬帝不屑一顧的神情,也難以開口。
長城誓師震雄風,遼東戰鼓六合崩。
到了次日,隋軍大隊人馬紛繁趕赴遼河西岸,為首的便是隋煬帝禦駕親軍,跟從隋煬帝擺佈的是樊子蓋、諸葛穎,禦駕在西岸高崗之上駐紮,隋煬帝與蕭皇火線才落腳,便聽到遠處傳來陣陣喊殺,蕭珺問道:“遠處亂聲,莫非已經開戰?”
有侍衛召來掃帚,陳婤便陪著蕭皇後在證果寺,禮佛掃廟。蕭珺遍觀全寺已有落敗之相,不由言道:“我大隋號稱天朝,未曾想百姓疲敝,四業殘落,深感征象不祥,內心不安。”
“遵旨!”
蕭皇厥後到廟中,隻見廟中,香火已多日未曾供奉,隻要一個白髮老衲在此坐禪。老衲見浩繁侍衛入廟。申明來意,老衲拜見了皇後,蕭皇後便問老衲:“長老寺中為何僅你一人?”
隋煬帝眼中那裡有太高句麗,聽著諸葛穎這麼一勸,內心有些不悅,這時大將麥鐵杖站出來,勸道:“諸葛大人多慮了,小小高句麗子民也不過百萬,焉能抵擋住我大隋鐵騎,就是走路也能把高句麗踏平!”
“遵旨!”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兩個小寺人抬過來桌案,蕭皇後研墨潤筆,交予楊廣。隋煬帝提筆作詩,興趣盎然,一氣嗬成寫下《飲馬長城窟行》一首:
“可諸葛大人的密信……”
蕭皇後也低聲對蘇威說道:“相國所言,不無事理,哀家感覺有百萬雄師,估計過不了個把月,就能光複遼東,倒是將士們衣衿回籍,各歸其業就是了。”
“嗯。”麥鐵杖聽了這動靜,回身對幾個副將說道:“陛下禦駕親征,明日便到遼河,渡河之戰,必是頭功。”
樹茲萬世策,安此億兆生。詎敢憚焦思,高枕於上京。北河見武節,千裡卷戎旌。
遼河之上亂箭如雨,隋軍百艘戰船,簇擁殺來,一聲信炮打響,將士跳下戰船,揮動刀槍,殺向岸邊。高句麗將士前麵盾牌禁止,前麵亂箭漫天,隋兵死傷各處,無濟於事。
走了好久,路經一寺,名曰“證果寺”,觀瞧此寺略有破敗,蕭皇後命人停下車攆,對朱紫陳婤言道:“陛下強征僧侶,插手兵役,使得佛光不見,敗落至此。哀家要掃寺焚香,已恕罪惡。”
洋洋對勁的隋煬帝目送著最後一隊兵馬,走過揚州城下,本身揮師北上的表情更加火急。隋煬帝對蘇威、宇文述、虞世基、裴蘊四人說道:“雄師百萬,氣勢恢宏,所向披靡,劍指遼東!朕意已決,下月初三,起駕涿郡,朕要禦駕親征,討伐高句麗!”
蕭皇後心中恍然大悟,但蕭皇後內心清楚,這個時候給隋煬帝說負麵話,隋煬帝必定聽不出來。
濁氣靜天山,晨光照高闕。釋兵仍振旅,要荒事萬舉。飲至告言旋,功歸清廟前。
眾文武將官,矯首昂視,意氣昂揚,點將台下的百萬將士個個揮刀舉槍,振臂呼號,士氣沖天,令人奮發。唯有大臣諸葛穎出列奏道:“吾皇萬歲,千裡之行,始於足下,現在用兵百萬,首尾難顧,還是謹慎出兵為好。”
證果寺內難求果,和尚參軍難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