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威也說:“陛下多慮了,臣等返程之時,已將梁國八皇子蕭瑀利用而來,蕭瑀年幼,可暫扣為人質,梁國定不敢輕舉妄動。”
“草民這就去恭迎。”
“那這硯台?”
“《洛陽古今記》。”
宮宇嚴肅,樓台寬廣,丹陛台階,金碧光輝。讓蕭珺看的目不暇接,與江陵城的梁宮比擬,不知要大出去多少倍。
諸葛穎“噗通”跪倒,伏首參拜,楊廣、蕭珺趕快扶起諸葛穎,“先生快快請起。”
楊廣說道:“如此說來,我便放心了。”
楊堅點了點頭,又問:“如此說來,倘若ri後為陳國左膀右臂,到成了後患。”
楊廣、蕭珺進了寧安殿,蕭珺一眼被獨孤皇後盯住,伉儷二人施了大禮,獨孤皇後高低打量了蕭珺一番,看這女子長相仙顏,身形嬌美,氣質不凡,連連點頭。
楊廣問道:“先生本來是梁國王謝以後?”
蘇威、崔弘度二人進入寧安殿,隋文帝楊堅端坐上位、獨孤皇後側坐一旁。行過大禮楊堅命宮人賜坐,問道:“此番迎親,路程如何?”
順著諸葛穎所指位置,那塊‘落梅鳳眼硯’近在麵前,楊廣、蕭珺走到桌案前,觀瞧一番,公然這塊黃石硯呈棗紅sè,上麵有三個天但是成的鳳眼,與紅石呼應,如同飄落的梅花。
“遵旨。”蘇威、崔弘度二人分開寧安殿,。
獨孤皇後離座而去,一邊走著,嘴裡還嘟囔道:“這類女子,豈能母範天下?”天子楊堅也站起家了,搖了點頭,拂袖而去。
“草民有失遠迎,快請殿下屋裡說話。”
蕭珺目光落到桌麵宣紙之上,見桌案上擺著一疊書稿,蕭珺拿起來旁觀,問道:“先生這是著的甚麼書?”
“自東周以來,洛陽便是天下當中,九州環抱,曆朝的興亡品鑒,不知在洛陽經曆了多少榮枯事。以是撰寫《洛陽古今記》,以古為鏡,以古鑒今,教養先人。”
楊廣走進內宮,便問蘇威:“此次迎親所遇之事皆好說,唯獨帶回梁國八皇子蕭瑀,此事該如何答對?”
中間宮女,拿過簫笛,遞給蕭珺,蕭珺跪在地上,看獨孤皇後臉sè驟起,嚇得雙手哆裡顫抖,言道:“蕭珺笨拙,不知禮樂。”
蕭珺一語問到了諸葛穎的親信事,諸葛穎長歎一聲,心中如有所思的說道:“我本是建康人氏。我父諸葛規,梁國義陽太守,世代忠良。隻恨遭遇侯景之亂,國破家亡,幾經展轉,流落宛城。梁國興亡,親眼所見,感慨萬千。”
隻見房中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戴束髮冠,鶴眉雙挑,二目有神,圓頭鼻子,一把鬚髯,身著淺藍的步袍,帶著幾分高雅之氣。此人恰是諸葛穎。
諸葛穎笑道:“我已著書為樂,豈能因為一塊硯台,玩物喪誌?”
“殿下的意義是?”
“如此好硯,先生竟捨得利用。”
一看獨孤皇後臉sè不對,楊廣趕快跪倒,言道:“啟稟父皇、母後,蕭妃初入宮廷,尚須適應,還望父皇、母後多多包涵。”
蕭珺看了看楊廣,楊廣不知何意,隻是使了個眼sè讓蕭珺去寫,蕭珺自幼在孃舅張軻家長大,家道貧寒未曾上過私塾,固然也認得些字,但寫不出整篇詩詞。萬般無法,蕭珺提裙跪倒,言道:“回稟母後,蕭珺未曾上過私塾,識不得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