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置吵嘴全推委,隻怕無能受怒斥。
老將段達主張主動反擊,圍殲瓦崗叛逆兵,元文都卻死力反對,這讓幼年的皇孫楊侗非常做難。比擬而言,段達是隋煬帝的老親信,聲望又比元文都要高。
“那又如何?”
劉長恭分開汜水關,快馬回到東都,麵見越王楊侗,趕赴乾陽殿請罪,越王楊侗問道:“兩軍交兵,為何敗的如此慘痛?”
星火燎原遍千裡,民氣歸附獻虎牢。
“責令裴仁基出戰,將功補過。”劉長恭道。
汜水關失守,瓦崗軍名聲大振,各路反隋叛逆兵紛繁投奔瓦崗軍,汜水關的官軍又叛逆勝利,使得普天之下,民氣向背。
“汜水關大將裴仁基!”
賈閏甫一進中軍大帳,便被李密一眼認出,李密展開雙臂,撲向前抱住賈閏甫喜道:“我等閏甫久矣,公然不請自來。”賈閏甫又拜見了瓦崗大首級翟讓,坐到一旁。
裴仁基二眉收縮,心神不安,說道:“瓦崗賊兵不過萬人,奪了興洛倉,又大破劉長恭,開倉放糧,大得民氣。現在關外造反的百姓何止十萬?出關苦戰,不是自尋死路麼?越王如何想的。”
無助的裴仁基墮入了深深的深思當中,賈閏甫一看裴仁基動了心機,進而言道:“我傳聞李密與彆的反王分歧,看不草擬莽匪賊,一貫重用官府降將,在瓦崗軍中可謂自成一派。”
翟讓、李密正值招賢納士之機,連聲獎飾,聘請賈閏甫一同前去關前,招降裴仁基,光複汜水關。
裴仁基道:“現在瓦崗賊寇,兵多糧足,不成輕進。”
劉長恭問:“那將軍有何高見?”
賈閏甫道:“二位首級有所不知,皇上禦駕出關,西京大興由皇孫楊侑親政,東都洛陽由皇孫楊侗親政,兩個小皇孫在朝,豈能把握群臣,明辨是非?現在裴仁基糧餉間斷,楊侗又傳令出兵,已是窘困至極,故而生了歸順之心。”
劈麵殺來的,恰是瓦崗首級翟讓,“朝廷狗官,拿命來!”翟讓不容分辯,直取裴仁基,二人大戰十幾個回合,翟讓才發覺者裴仁基決非等閒之輩,又戰四五個回合,翟讓自知不是敵手,隻得節節退敗,倉猝撤兵。
劉長恭、裴仁基率兵退回汜水關,劉長恭不敢久留,對裴仁基言道:“此戰得勝,喪失過半,我須回洛陽,向越王殿下請罪。”
裴仁基道:“現在瓦崗軍大得民氣,而官軍草糧餉銀吃緊,我觀將士多有好戰之心,還望將軍見了越王殿下,撥付賦稅,以作耐久之戰。”
校尉飛身上馬,跪倒跟前,裴仁基問道:“劉將軍有何調派?”
劉長恭笑道:“裴將軍多慮了,越王殿下有令,兩路並進,戔戔饑民,不敷掛齒。”
賈閏甫在一旁勸道:“盜賊幾次無常,須速速返回汜水關,以免偷襲。”
“嗯。”萬般無法之下,宇文述便把兵部急奏收了起來,坦白了軍情,並叮嚀兩個兒子守口如瓶,不得傳出實在的戰報。
劉長恭暗想,打了敗仗,損兵折將,必遭怒斥,不如就把罪惡推到裴仁基身上,先保全本身,遂言道:“末將曾再三勸止裴仁基,分為前後兩隊,相互照顧。但裴仁基貪功心切,繞道橫嶺,導致末將石子河遇襲,前後無援,慘遭失利。”
汜水雄關常含淚,小人總比英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