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均道:“隻恐中了盜賊的埋伏。”
風亭芳樹迎早夏,長阜麥隴送餘秋。
趙才站起家來,雙手作揖,言道:“裴仁基投降、張須陀戰死,馮孝慈陣亡,官軍節節敗退,東都洛陽朝不保夕,微臣覺得必須早回關中,死守二京。”
“就讓陳朱紫陪你去小閣裡安息安息。”楊廣道。
隻見來護兒快步來到船頭,手中拿著一本奏章,奏道:“啟奏陛下,冀州傳來急報,河北道討捕大使馮孝慈將軍陣亡。”
趙才道:“回稟娘娘,方纔見娘娘暈船,略感不測,以是放心不下,故而前來看望。”
蕭珺道:“陛下如果起火,哀家願為勸止。”
竇建德麵帶羞怯,低聲說道:“前番劫殺,禦輦當中並非天子,而是蕭皇後,說來忸捏。”
兩京烽火獵獵燒,偏安一隅誌不高。
趙才問道:“兩位皇孫孤守二京,危在朝夕,莫非還要讓陛下持續在江東各地遊幸麼?”
鳴鑼號令義兵起,滾石生威重百斤。
詩句寫罷,虞世基、裴蘊、王世充幾小我是連宣稱好,交口獎飾。大臣們擺佈吹噓,在一旁的蕭皇後深感膩煩,便對隋煬帝說道:“久站船頭,略感暈船,臣妾暫回樓艙安息。”
高士達哈哈大笑,說道:“這有何忸捏?早知是天子的婆子,更該劫來,分給眾弟兄享用。”世人鬨堂大笑。
蕭皇後勸道:“不管是關中的舊臣,還是江東的大臣,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臣妾感覺皇上不能不考慮中原之亂,不如早回關內。”
隋煬帝被幾個臣子一鼓動,反倒不再體貼戰事,命人備好筆墨,忘乎以是,提筆吟詩,便寫下一首《江都宮樂歌》,詩曰:
危急關頭,俄然聽得一聲大吼:“休傷我父!”隻見薛萬均催馬殺來,撞到幾個嘍囉,一槍打下高士達。
蕭皇後道:“趙大人是老臣,快為大人看座。”陳朱紫從一旁搬過一把圓凳,趙才謝過坐下。蕭皇後問:“趙大人不陪皇上作詩觀景,如何來看哀家了?”
薛世雄父子率兵一起前行,路經高雞泊,兩邊山青樹綠,鳥鳴動聽。大隊人馬當中有一兵卒俄然驚呼,驚煞世人,隻見陡坡之上,諸多滾石落下,跌宕砸入山道當中,官軍一時候大喊小叫,亂作一團。薛世雄一看勢頭不對,問道:“那邊巨石?”
陳朱紫陪著蕭皇後徐行走回樓艙,來到小閣當中。蕭皇後坐下,陳朱紫端上一碗熱茶,問道:“娘娘常日並不暈船,本日皇上詩興正濃,怎得暈船了?”
王世充率江都水軍,沿運河北上,各路叛逆兵並無大戰船,沿途無人能禁止。而薛世雄父子率馬步軍由涿郡南下,沿陸路而進,轟動了河北高雞泊的大寨主高士達。
綠觴素蟻流霞飲,長袖清歌樂戲州。
蕭皇後嚥了一口茶,說道:“現在盜賊反叛,虞世基、裴蘊並居相位,整日逆來順受,阿諛皇上,致國度社稷於不顧,長此以往,終是亡國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