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唱罷,抱恨而泣,竇建德觸景生情,也感慨萬千,走到近前,蹲下身來,一手攬住蕭珺,抱入懷中,一手拭去美人淚水,二人惺惺相惜,共賞星月。
“我……”蕭珺嚇得有些顫抖,又不敢不昂首,微微揚開端來。
夏王竇建德定都永年(今河北邯鄲南部),大帥王伏寶從聊城俘獲的兵將、甲仗、後宮、金銀珠寶也十足運回永年。大隊車馬前行,當初宇文明及為宮娥美女劫掠的牛車,現在再次用來運載美人,蕭珺也與彆的女子同乘牛車,穿的也是粗布衣裳,再無獨坐禦輦的昔日風華。
“老奴明白。”高總管道。
蕭珺被高總管帶著上了一架馬車,一起前行,便遙遙瞥見夏王行宮。行宮取名萬春宮,進了宮裡裝潢素樸,宮人個個身著素衣。來到一處小閣院,高總管帶進一間浴房,對蕭珺說道:“看你走路舉止也是在宮裡呆過,做婆子的端方我未幾說了,從速洗洗灰塵,換了衣裳,給你安排差事。”
“恰是。”蕭瑀道。
高氏又道:“夏王常日在後宮,政務繁忙時就在勤政殿的寢室安息,不進女色,不食葷腥,這些風俗都要記取。凡是在勤政殿安息時,就由你服侍,莫讓王妃操心。”
蕭瑀深思少量,說道:“江都兵變,隋朝後宮女子皆落入宇文明及之手,此中便有下官的親姐姐蕭珺。”
齊善行眸子一轉,冒充笑道:“這有何難?好說,好說。”隻見茶水煮沸,齊善行提起茶壺倒茶喝茶,與蕭瑀又是一番詳談。
“不過操琴、吟詩罷了。”蕭珺道。
竇建德道:“娘娘心中想甚麼,儘可唱來,不必忌諱。”蕭珺操琴撥絃,佳音婉轉,委委唱道:
“遵旨。”
短眉眼小蒜頭鼻,臉坑不平蛤蟆皮。
“總管放心,奴婢記下。”
莫說無人懂惜玉,自古薄命皆紅顏。
高總管回到院中,大聲問道:“你等聽著,誰是年滿五十歲的,給我站出來。”
“大王……”蕭珺還想推委,何如竇建德乃習武之人,猛扯衣帶,蕭珺那裡抵擋得住,隻見紅帷落下,又成一段風騷嘉話。這纔是:
蕭珺低頭吟道:“大王放還我一命,奴婢感激不儘。”
夜幕垂深,竇建德抱起才子,放於榻上,扯開衣衿,蕭珺捂住胸口勸道:“大王不成脫手,若被王妃曉得,奴婢恐無活路。”
這話直接誇的臉上,蕭珺隻是低頭不語,高管家招了招手,蕭珺跟著就去了內宮。高管家隨走隨問:“你姓氏名誰,那裡人氏?”
蕭珺來到近前,細細一看,竟是老臣趙才。本來已經奄奄一息,一看蕭珺來到,趙才硬撐著睜了睜眼,張口想說話,已難以發聲。蕭珺說道:“淪落至此,但講無妨。”便把耳朵俯身趙才嘴邊,這才微微聞聲趙才說道:“老臣將死,心中頓悟,再難也要活著。”
蕭珺道:“陳年舊事,不值一提。”
“總管放心,奴婢記下。”高管家看蕭珺到是個一點就通的端方人,把瑣事都交給了蕭珺,本身也放心分開勤政殿。
隻見一頂橘紅緞肩輿抬到院子中心,從轎中走下一人,身著素布的吉利繡鳥袍,髮髻高盤,不帶頭飾,身為王妃到是著裝簡樸。再看邊幅,卻長的非常醜惡,真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