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船頭緩緩進步,兩岸的淺灘麵積越來越小。江水的深度迴歸普通,客船從兩麵峭壁的夾縫中穿過!江麵迂迴盤曲,持續前行一裡,終究見到了前麵的商船。
跟著河床坡度的逐步舉高,紅色的碎石暴露水麵,或大或小,或尖或圓,隨便地暴露在岸邊的淺灘上。
林壽一愣!一時候不知所措!
林壽握緊齊眉棍,擺開架式,喝道:“中間不必惺惺作態!我林壽雖不如你,可一定就怕了你!”
寬度固然仍有十餘丈,深度卻俄然變淺!船體兩側的水麵,僅憑肉眼便能瞧見水底的氣象,隻剩下江中心的水域還勉強載得住船體。
話音未落,柳南藺麵前一花,一隻手搭在了他的頭上!緊接著,連頭帶身軀被重重地砸到船麵上!
龐大的撞擊聲震耳欲聾!護臂上火星四濺!
“兩位前輩,你們奉告我誰是幕後主使,我便放了他如何?”
統統產生得太快,四周的人都冇反應過來,柳南藺已經被按在了船麵上,看模樣是暈厥疇昔了。
四周的江湖男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捧劍少年更是心急如焚,跪在一旁喊著公子,一副痛不欲生的神采!
“本日的事情?”
船麵上,李餘年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收起拳架。笑道:“兩位前輩不如一起上吧,始終是拿人財帛,顧那些臉麵有何用。”
二十餘艘商船排成一串停在江麵上,商旗隨風飄蕩,上麵繡著大大的柳字。
休陶的身形疾退,一起撞倒身後奔來的幾名江湖男人!
幾近同時!兩岸的峭壁上兩道黑影激射而下,氣勢淩厲非常!目標直指李餘年!
李餘年問道:“柳家想要我的命,你們可敢在官家的麵前控告柳家?”
手指稍稍用力,鮮血從指尖排泄,狠惡的疼痛使柳南藺從昏倒中驚醒過來!
中午剛過,客船進入了一段相對平坦的江麵,到了洪祿所說的冷水灘。
隨他一起落下的,另有一名捧劍少年。十三四歲的年紀,著一身黑袍,長得還算白淨端方。
李餘年背靠商船,將竇迎雪擋在身後,丹田的氣味瞬息而發,一記劈拳從天而降,砸向一抹刀影!
說時遲當時快!連斬兩名大宗師,再徒手擊斃一名大宗師,全部過程產生在幾息之間!
“哈哈哈!嘴巴還是這麼毒,不過我喜好!可惜啊,你爹冇承諾咱倆的婚事,不然也就冇有本日的事情了。”
一聲金屬撞擊聲炸開!
船體狠惡一震!
李餘年舉起雙手,握住了一根銀色的鐵棒,一式力劈華山!一道豎向的半月寒光一閃而逝!
“隻要你們咬死柳家,我會以將功贖罪的名義帶你們北上。到時候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的命了。”
世人鬆了一口氣,隻要禍不及九族,本身死了又何妨!
林壽聞言大驚,抬起手中齊眉棍,說道:“你可有憑據?”
反觀李餘年寸步未動,高低立判!
何亮接過李餘年手裡的瓷瓶,提著他進了船艙。
嗆!長劍出鞘!三尺青鋒直指竇迎雪!
林壽聞言收起棍子,雙手抱拳,說道:“林壽,願隨公子北上抗敵!”
出了永州船埠,江麵寬廣,水流變得湍急起來!船老邁經曆豐富,乘著激流馭船如飛,兩岸的娟秀風景快速向後退去,大有千裡江陵一日還的意境!
林壽麪色陰沉,畢竟都是學武之人,有些傲氣,被一個後輩這麼激著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