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淮河道域在貞觀六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暴雨攻擊,像是彼蒼再獎懲這個處所一樣,要用無儘的雨水將這片大地完整的洗濯一遍。無數的要求朝廷救災的急報被處所官員發了出來,但是終究能夠安然達到長安的不過十之一二。其他的都在半路上被暴怒的大水給淹冇了。乃至連屍骨漂流向了那邊都無人曉得。
天氣陰沉,吼怒的江風劈麵吹來,挾裹著陣陣的淤泥的味道,讓人作嘔。這是一片澤國,整片大地像是一片汪洋,遠處的山丘像是這海中的孤島,低矮的樹木已經全數被淹冇了。隻要些許的枝葉還在水麵上隨波浮沉。站在一座高崗上,李承乾看著麵前的這一片慘象,麵色像鉛雲密佈的天空一樣陰冷。
“頂住,抓住竹竿!”他手握著一向竹篙,伸向水中一個正在呼救的百姓,這個百姓站在低矮的房屋頂上,他家的屋宅還算堅毅,並未被大水沖毀,以是才撐到搜救的兵士到來。
“對,就這麼做,現在砍木造船,不管如何,現將我們這一片的地區搜尋一番!”受災的地區實在是太廣漠了,這一次的洪災形成了淮河決堤,殃及了數個州縣,本地的處所官員構造起府兵搜救早就已經展開起來,但是倒是冇有多大的結果,因為這一片地區都是一片平原,偶爾有些許的丘陵,如許就形成了大大水一衝下來就一瀉汪洋,直接衝向了在這一片大地上的低矮的百姓的屋子。這類直接的打擊會在第一時候就將這些房屋沖毀,然後挾裹在大水當中給下一個目標帶來更加強大的打擊。如許百姓就冇有了在高處的安然地帶能夠出亡了。
“諾!”兵士們躬身應諾,然後一個個上千拿起地上的那一隻隻的竹篙,推著木筏下了水,向著四周八方散去。李承乾手中的鼓槌也重重的砸在了大鼓上麵,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