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搖搖手，“旦兒和顯兒不一樣，顯兒非論娶誰當正妃，遲誤不了他尋歡作樂。旦兒年紀最小，看著誠懇，實在性子反而最犟。轉頭提示朕和姑母說一聲，讓她撤銷心機，免得弄巧成拙。”

李旦乃至不必探聽，光是那天看到裴拾遺舉劍揮向本身的親生女兒, 就曉得裴英娘之前過的是甚麼日子。

時至本日，李旦還記得裴英娘一開端的奉迎和害怕。

這此中，天然屬裴拾遺蹦躂得最努力。

她正想好好感慨一下人生，俄然被李旦這麼一打岔，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頓時蔫頭耷腦，甚麼情感都冇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她是他的mm，應當和令月一樣無憂無慮，縱情玩耍。

阿父毫無原則地寵溺她，足足快半年，才把她從一個謹慎翼翼、看人眼色說話的裴英娘，寵成一個會撒嬌、會搞怪、偶爾還會耍耍性子的永安公主。

李旦垂眸，目光落在坐席的龜甲紋邊沿上，“冇有。”

她丈夫是個惡棍，哪肯等閒放棄，見嚇不住馬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兒子蔡四郎騙出去，賣給胡人商隊當僮仆。

裴英娘不一樣，她剛進宮的時候，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李旦試著安撫裴英娘，“通軌坊的街坊近鄰情願為馬氏作證，遵循刑律，馬氏冇有性命之憂。”

半夏回東閣取木屐，半晌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