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公主_第97章 九十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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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裴英娘較著靠近道家,和尚們扼腕感喟很久,厥後見裴英娘削髮修道,他們更是肉痛不已。當裴英娘需求藉助他們推行線裝書,主意向和尚們示好時,和尚們立即打蛇隨棍上,趁機遊說裴英娘,勸她迷途知返,早日皈依我佛——不是勸她削髮,隻要她不癡迷道家丹術就行。

阿福穿花拂柳,走到涼亭前,“娘子,吐蕃使者求見。”

房裡隻剩下兩人獨對,裴英娘攏著袖子,把一碟撕好的鵝肉推到李旦麵前,“阿兄來得恰好,剛出爐的烤鵝,我一口冇吃呢,便宜你了。”

光是賣紙,她這幾年的投入已經換來紅利。彆看紙張平常,隻需在鄉間建幾間紙坊,日夜不斷完工,一年的利錢,也是筆大數量。

馬氏堅信佛理,南下時,除了川資衣裳以外,施禮中鮮明有兩本鳩摩羅什翻譯的經籍。她收到串珠必定會很歡暢。

她身邊的使女,春夏秋冬已經湊齊了,外院服侍的幾個,彆離叫阿橘、阿杏、阿榴、阿梨,滿是吃的。再有管跑堂、花房的,不是照著吃食取名,就是菊呀、梅呀、海棠之類的花名亂叫一氣。

頭一次為人取字,必然要慎重,裴英娘摩拳擦掌,預備去書室挑幾本書。

不提她改姓了武這點,既然老百姓們堅信她能夠騰雲駕霧、一日千裡,不是應當叫她“永安仙子”甚麼的嗎?

半刻鐘後,兩名侍從呼吸趨於均勻,臉上一點點閃現出紅潤神采。

忍冬看一眼裴英娘,裴英娘朝她點點頭,她放下烤鵝,也出去了。

阿芒站在日頭底下耐煩等候,固然初春季氣風涼,但當頭曬大半天,不免口乾舌燥。

鳩摩羅什固然來自於西域外邦,但漢字寫得很好,筆跡超脫清秀。據寺中和尚說,鳩摩羅什字如其人,活著時是個邊幅俶儻、文雅安閒的仙顏男人。

裴英娘回到正堂,“關門。”

“也不是冇有體例救治……”裴英娘用心停頓半刻,等阿芒和其彆人呼吸都窒住了,才接著道,“我這便開爐為使者族人煉丹,請使者稍等半晌。”

“吐蕃使者要見我?”裴英娘愣了一會兒,放下吃了一半的醍醐餅,“是尚陵欽,還是阿誰自稱叫阿芒的?”

蔡四郎神采頹唐,搖點頭。

她立即坐起家,“拿一壺甜糟酒來。”

穿一身緋紅圓領錦袍的男人背光而立,悄悄看著她,清俊麵龐半明半暗,一雙吵嘴清楚的眸子,目光灼灼。

鳩摩羅什出身崇高,少年博學,佛理成就極深。年紀悄悄時,便名動西域三十多國,令當時兼併中原的諸胡政權垂涎不已。他在梵學和譯經方麵的成績,前無前人,後無來者。

裴英娘恍忽想起,這彷彿是李旦第二次提起要去冀州的話。她一時心亂如麻,驚奇、錯愕、慌亂、無措……各種情感雜糅在一塊,不知如何,竟生出一股激烈的煩惱和煩躁。

他風采翩翩,跟隨者眾,前秦後秦為了爭奪他,曾兩次策動戰役。

蔡四郎怔愣半晌,接過串珠,謹慎翼翼掩進袖子裡。

饒是裴英娘不缺錢,也不由得眼皮抽搐了兩下,含笑問:“這是?”

那必定是阿芒了。

阿芒抬眸,神采由開朗安靜轉為嚴肅內斂,眼底的渾厚蕩然無存,模糊透出幾分虎睨狼顧之相。

“摻冇摻水我不曉得。”李旦淡笑著道,“這是冀州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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