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販子一聽,愣了,還覺得此人要白白捐募五百匹麻布呢,冇成想竟然提出這類建議。
既然魏王殿下的來意已經挑明,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將話說出,還能在魏王殿上麵前博一個好印象,畢竟魏王李泰是親王,還是頗受當今陛下寵嬖的親王,洛陽長安相距說遠也不遠些,今後如果能搭上魏王府,倒也是個龐大的收成。
“遼東遭了雪災,我等能夠幫上甚麼忙?朝廷定然是會從國庫撥出賑災的銀錢吧,如果魏王殿下有效得著我等的處所,鄙人情願略儘微薄之力。”姓李的那名販子拱手說道。
“魏王殿下,若說洛陽的特產,當屬牡丹為首,可惜現恰是寒冬臘月,否者,這牡丹花開,爭奇鬥豔,毫不失為洛陽城的一大盛景啊。”那名姓張的販子說道。
李泰歎了口氣,無法笑道:“恰是,想必在坐的諸位也是獵奇本王本日為何宴請諸位吧,倒還真是為了遼東的這點兒事兒。”
聽聞那販子這麼一說,在場的諸多販子,心中一愣,遼東遭了雪災?難不成,這就是魏王殿下請本身等人在雲來樓聚會的目標?
官家有人好辦事,這是一條亙古穩定的鐵律。
一頓宴席,來賓儘歡。
在場的販子們因為這一句話,心中也是瞭然了八九分,且看魏王李泰,如何說法了。
要麼如何說,都喜幸虧酒桌飯局上談事情呢。
峯迴路轉,竟另有此等功德?雖說不賠不賺,總比一分錢都撈不著要好很多。
這販子天然不是無端提起此事,此人乃是杜楚客在洛陽城找到的一小販子,花了點財帛,操縱了些手腕威脅利誘,在明天這場飯局當中做個出頭鳥,領頭羊的,若冇有挑起這話題,李泰又怎能順著著杆兒,將話題停止下去呢。
杜楚客打通的那名販子接著說道:“李兄所言甚是,遼東遭了雪災,我等販子,也幫不上彆的,鄙人手裡另有一批麻布,約莫有五百匹,全數以時價的五成,出售給魏王殿下如何?”
這些人打的主張,倒是跟十多年前的玄世璟一樣。
世人傳聞當今陛下大肆誇獎了長安城的百姓,心中本就有些意動,又聽聞太子殿下當街犒賞“擁軍表率”稱呼,心中更是打起了小算盤。
“善,有李老闆這句話,小王便替遼東的百姓和將士們多謝李老闆慷慨解囊了。”李泰笑道。
“恰是,本王走在太子兄長前,就是為了幫太子兄長籌集物質,待他一到洛陽,領受了物質,便向遼東解纜,洛陽富庶不輸於長安,如果本王在此......”
席間李泰倒是喝了很多酒,一回到彆院,杜楚客便叮嚀下人煮些醒酒湯來,夏季裡氣候乾冷,喝了酒,如果早晨稍有不慎,次日便會頭痛欲裂,這類滋味兒,可不好受些。
時價的五成,也就是說,此人脫手這五百匹麻布,底子就是不賠不賺的......
“還不算完呢,老杜,一會兒派人去與洛陽本地的官員打仗一一番,明日在洛陽城張貼佈告,搭建捐獻的棚子,如何說本日與那些販子們說過的話,也該讓他們瞥見我們的行動,不然他們還覺得本王在與他們白手套白狼呢。”李泰叮嚀道。
“是啊,加上長安城那邊玄侯籌辦的物質,此次太子殿下的遼東之行,定會美滿。”杜楚客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又將火盆當中的炭火撥弄的更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