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早就巴不得停手了,二三十號人竟禮服不了一個女子,臉上倍感無光。一聽刺史號令,一乾衙役敏捷跳出戰團,操著水火棍,老誠懇實的站到了公堂兩側。
“好說好說,”徐馳走到孫英身邊,勾肩搭背,低聲私語道:“其他幾位兄弟每人十貫,權當喝喝酒,順順氣,你我兄弟,我給你這個數,就當是兄弟給你賠不是,你看如何?”徐馳一邊說,一邊偷偷的亮出一根手指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孫英對一千貫動了心機,更是把聲音抬高了,唯恐彆人聽了去:“你說的……當真?”
周瑰嘲笑一聲,站起家來:“匹夫之勇!憑你等的花拳繡腿,縱使敵得過合座衙役,老夫上萬的府兵,你們抵敵得了嗎?大周的百萬雄獅,你們抵敵得了嗎?老夫一聲令下,足以讓你等骸骨無存,你們莫非不怕?”
周瑰一愣,道:“既然心有所懼,何故敢禁止官府辦差,毆傷官府公人?何故敢吼怒公堂,以下犯上?”
“這點兒算甚麼,兄弟我啥都缺,就不缺錢,今後我們成了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還怕冇銀子花?”
周瑰甚麼樣的人冇見過?但徐馳這類的當真是第一次見到。剛纔還劍拔弩張,對簿公堂,轉眼之間,就和你稱兄道弟,和你熱乎起來。周瑰怒道:“你覺得刺史衙門是你家的菜園子,容你胡亂撒潑?本案且非論啟事如何,就憑你吼怒公堂,以下犯上,本官也要重重的治你的罪。”
“胡說!我甚麼時候以下犯上了?”孫英還真不清楚,本身以下犯上了。
“一千貫?”孫英瞪大了眸子子,一千貫可不是個小數量,像孫英在他姐夫部下這般小打小鬨,一輩子也弄不到這個數。
話音一落,全部武裝的大隊府兵便從衙門外源源不竭地湧了出去,個個威風凜冽。
周瑰見自家小舅子與徐馳嘀嘀咕咕了半天,必是達成了甚麼和談,若真的依孫英的話,把徐馳放了,本身這個刺史的臉往那裡擱呢?便決然回絕道:“荒唐!堂堂刺史府,統統依大周律令辦事,豈容你等還價還價,私相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