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徐馳上朝之前,武則天就為建北郊花圃的事情,與大臣們鬨得不成開交。大凡當政者,都想做點麵子工程,武則天也不例外。早幾年破鈔巨資,蓋了個明堂,卻不慎失火,燒了個精光。這陣子腦筋發熱,又想蓋個園林,戶部卻無錢可供華侈。武則天負氣之下,就異想天開,想本身弄點錢蓋起來,而不必乞助戶部。
武則天笑道:“你且‘背’出來聽聽,在坐的臣工,皆是飽學之士,行與不可,自有他們來評判。”
徐馳不敢調胃口了,隻得老誠懇實地唸了下去:
巧而又巧的是,徐馳的這首詩,與武則天當天子的實際根據竟然不謀而合,實在是異曲同工之妙。
公然,武則天大喜,擊案讚道:“好詩好詩,確切是好詩!各位臣工且評一評,看這詩幸虧那邊?妙在何方?”
“這兩首詩,我是偶然入耳彆人說出來的,但是人家非賴在我的身上,說也說不清。但是皇上就不一樣,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是我寫的,可見,皇上真的不一樣。”
“陛下是開打趣吧?天下都是您的,莫非還缺錢花?”
“君無戲言!”武則天也感覺徐馳有些煩人,但看著他希冀天真的眼神,又不忍心不答覆他。
武則天高居龍椅之上,見徐馳摸了腦袋摸屁股,“撲哧”笑道:“背戔戔一首詩有如此難堪麼?你就以朝堂為題,或者以朕為題,賦詩一首。不必如前兩首那般高雅新奇,符合平仄,辭文達意便可。”
武則天笑道:“你倒是很利落,朕也深思不是你作的——你寫的奏摺,朕都看過,除了字體慘不忍睹以外,行文亦是不忍卒讀,通篇口語粗話,與販夫走狗之語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