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還沉浸在昨夜的幸運當中，給了徐馳一點長處以後，就迫不及待地問起“生肖彩”第一期的收益來。

“皇上，您現在就砍了我吧，我真不可呀，遲砍早砍歸恰是一回事兒……”徐馳直接耍起了惡棍。

聽到徐馳滿不在乎的口氣，姚崇就想生機，當場就辯駁道：“就算是有‘多如牛毛’之說，那也不過是鄉野俚語，寄意為‘物多而賤’，並不是寄意‘牛的毛最多’，看來，陳縣令讀書，不求甚解啊。”

這時，狄仁傑的眯眯眼也展開了，笑著道：“稟陛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兩年就是七百三十天，即就是七十三個十七萬，總計一千二百四十一萬貫。”狄仁傑的默算才氣，真的非常人可比。

一眾重臣都吃吃發笑，五千萬真不是個小數量，要曉得，大週一年的賦稅，也不過五六千萬。

這麼笨拙的傢夥，賠死都該死。徐馳笑了起來，說：“按姚侍郎這麼說，那為甚麼人家不說‘多如虎毛’，‘多如狗毛’，‘多如雞毛’？為甚麼人家單單說‘多如牛毛’？莫非虎毛、狗毛、雞毛就是‘物多而不賤’？“

徐馳一頓搶白，把姚崇噎得直翻白眼。

武則天笑道：“五千萬換朕的上官待詔，做獲得麼？”

武則天笑道：“就這麼簡樸麼？”

徐馳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含著一包眼屎說：“稟陛下，支出還是有一點的，就是不太高，陛下恐怕要絕望了。”

“五千萬？”徐馳一激靈，嚇得打盹都醒了過來，“那如何能夠？五千萬是一個不成能完成的任務。您就再收一次成命吧，微臣真……真的不可了……”

“你這廝，竟連朕的話都信不過？所謂君無戲言，本日有在坐的大臣做見證，你怕朕懺悔不成？”武則天佯怒道。

徐馳翻著死魚眼直盯著狄仁傑，對武則天說：“歸正我做不到，不管如何樣，我都做不到……”

武則天暗裡裡本身也猜過謎麵，如果是本身去投注，會投甚麼呢？武則天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虎”，然後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猜到了“龍”和“蛇”，不管如何，“牛”是買不到的。

“您都不曉得的事兒，微臣能曉得嗎？皇上是恥笑微臣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歸恰是戶部的屬吏清理的，微臣昨晚等他們算出了成果才睡的，以是明天直打打盹。他們算冇算清，微臣也不清楚，歸正明天還要複算一次，到時再陳述陛下不遲。”歸恰是戶部算的，等一下散了朝，官居地官侍郎的武承嗣，必然清楚不過。徐馳也冇需求藏著掖著，照直奉告了武則天。

“你這廝，你本身出的謎麵，本身出的答案，朕豈能曉得？”武則天笑罵道。

徐馳滿不在乎地說：“不是有句俗話嗎，叫甚麼‘多如牛毛’，多如牛毛莫非不就是說牛的毛最多？”徐馳一向迷惑的也恰是此處，朝廷那麼多的大臣，莫非就不曉得“多如牛毛”這句話？好笑那冬官侍郎姚崇，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猜了六個生肖，愣是冇猜到“牛”。

“‘零一’為起碼，以最多猜起碼，反向思惟罷了，讓彆人猜最多的，我卻出個最小的答案，這叫做甚麼兵不厭詐吧。”

武則天坐到龍椅上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徐馳進爵，由正七品下的宣德郎晉升到正七品上的朝請郎。徐馳嘴裡淡淡地謝著恩，內心卻對武則天極度鄙夷，官銜升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個七品芝麻官。徐馳對這些虛榮毫無興趣，哪怕把他一下子升到極品，他也不會當作一回事。不幸武則天還覺得徐馳會戴德戴德，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