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家大憨雖傻,卻力量大得很呢,彆的男人頂多一天能賣到兩擔柴,他隨便就能弄到三擔呢。”
徐馳痛得頭皮一撕,怒道:“你乾甚麼?老子美意美意想幫你,你還敢對老子下毒手?”七娘平常擰大憨擰風俗了的,憤恚之下,誤把徐馳當作了大憨。擰過以後,才曉得擰錯了。
少了大憨的打攪,徐馳落得個平靜,將滿身細細潔淨了一遍,又檢視了一番傷口。那些屁股大腿上的鞭痕,嚇是嚇人,也非常的痛苦,但並未曾傷筋動骨。徐馳填飽了肚子,又顛末端一日的歇息,雖不能行動自如,但已然無甚大礙了。
“你嫁給他幾年了?”
徐馳曉得她是美意,便趴回榻上,說道:“又要費事你了。”
七娘做事雖快,給徐馳敷藥倒是極其輕柔遲緩,恐怕弄痛了他。七娘一邊塗藥泥一邊笑道:“兄弟是哪的人呀?像這般白白淨淨的,如何做得了粗活?”“兄弟你痛不?痛你就吱一聲。”“你爹孃多大年紀呀?有兄弟姐妹冇得?”
七娘雖是大大咧咧,但畢竟是個年青女子,哪美意義一向守在中間?眼神兒敏捷掃了一眼赤身**的徐馳,又見大憨並冇有如何徐馳,便趕快退了出去,掩上房門,嘴裡卻罵道:“大憨你這不得好死的,從速的給老孃滾出來,你讓他一小我弄去,不消你奉侍了——你不說話會死人呀……”
不是徐馳害臊矯情,一下子變端莊了,兩人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他的拯救仇人,在仇人麵前,徐馳不敢有驕易之心。
那草藥塗在身上涼颼颼的,不曉得到底是醫人還是醫牲口的,也不曉得有冇有結果。徐馳懶得管那麼多,草乃六合所生,應當冇有甚麼副感化。
“唉,我總不能見死不救罷,小貓小狗都得救呢,何況還是活生生的一小我——你冇得大憨那般健壯,但總能替你娘擔水打柴呀,如果死了多可惜——你有媳婦冇?也應當到了要討媳婦的年紀呢……”
大憨不知那裡獲咎了徐馳,乃至七娘遷怒於他,滿臉委曲地看了看徐馳,然後真的老誠懇實出了裡間,到外頭去了。
“我算算,我十三歲跟他的,本年我二十二歲,應當是九年了罷。”
七娘臉上火燒火燎般,倉猝將眼神躲到一邊,又拿起阿誰裝草藥的石臼,呆呆地站在徐馳跟前,不說話了。
那七娘甚是話多,害臊隻是極長久的時候,又規複了原貌,想到甚麼便問甚麼,全無次序邏輯。
徐馳笑了笑,想不到這麼大大咧咧的一個女人,也有害臊的時候。
徐馳開了門,上身**著,下身卻還是圍著七孃的那件衣裙。徐馳本身的那套衣衫又臟又破,實在冇體例再穿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