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官_4.元相借箸策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高嶽抬眼一看,然後在心中痛罵本身,當初肚子餓得是鬼迷心竅了,倉猝中把幾個鋼鏰給了劉晏:現在劉晏手裡的鋼鏰,正麵清清楚楚刻著“中國群眾銀行”的字樣,背麵則是朵光輝盛開的菊花......

“晏相於各地緊急處設立巡院、鹽院,就是為了緝拿私鹽販,那麼無妨於各州礦冶和鑄爐處也設置專門監院,一麵收取金銀銅錫,一麵於河陸當道設卡,對過往銅器收取重稅,便可彌補鑄錢所費,也可按捺私熔之風,此一法也;

高嶽拱手答覆說,“行商、坐賈,皆得貨殖之利,國度與其抽其本處重稅,不若將商賈賦稅劃一於公眾,轉而榷茶酒鐵鹽之專賣、買賣除陌、關津埭程、外夷市舶之稅,必十倍於昔。謹對。”

高嶽對元載遺策的觀點是,承認他的大計謀,但不承認急於在原州築城的詳細戰術,那樣太急於求成,他以為更應當戒急用忍,先在涇原一帶立下腳根,以圖長遠。

不過幸虧先前去拜見蕭昕,過夜南園時,高嶽曾詳細就教過蕭昕諸如此類的題目,早已聽取接收了蕭散騎極其貴重的“人生經曆”,對這類底子國策走向題目,當然也是非常熟稔了,且容我漸漸說來。

劉晏所說的限錢法和禁銅法,便是官府出麵,嚴禁官庶私藏過量的銅錢,超越限額便要課以重罰,而禁銅法例更好瞭解,直接製止市道上銅器的暢通。

“哦哦!”劉晏很有興趣地摸著髯毛。

好傢夥,劉晏成心將元載的遺策拿出來問對,這清楚是綿裡藏針,成心摸索我......我如果說元載說的不對,劉晏必會說我因人廢言;若我附和元載遺策,怕是劉晏又要駁詰。

不管是官人還是百姓,他們隻要將手頭的銅錢集合起來,熔一貫錢便可得銅二十斤,用來鍛造銅器或改鑄他幣,操縱分歧錢間的差價,可贏利三倍乃至更多,故而私藏私銷之風屢禁不斷,

本來高嶽的意義是,唐朝前中期所謂的“賦彼商賈,抑浮惰之業”,便是舉高商賈的人丁稅,使其倍於淺顯百姓,而在商賈販貨的暢通環節裡卻很少征稅,這是當時政策製定者不體味貿易運轉規律而至——高嶽的意義是,將本來的“稅商”變成“商稅”,側重在貿易行動本身裡抽稅,改直接稅為直接稅。

“晏相,元載此策有對,也有錯。對在底子,錯在方略。現在方鎮放肆,但卻各據一地,朝廷如削之則抱團為棘,如臨時姑息則散如砂礫,且朝廷如對西藩用兵,幽代範陽、河朔三鎮、淮西淄青等都不得不出兵跟隨朝廷,一旦重開河湟,逐走西藩,隴右、西域膏腴之地複返國度統統,可增賦稅,可牧良馬,可廣兵甲,假以光陰則餘下方鎮不敷慮也。然於原州築城,路途過遠,且涇原等地諸軍本已安設,再行勞役,恐肇事端。依晚生鄙意,可先於涇原四周擇一要地,抽涇原行營、神策軍番代築城,功成後再擇一二大臣節帥鎮守,肅除邊軍弊政,積粟練兵,三年後可守如盤石,五年後可緩緩反攻,十年後可大收效果。子曰,欲速則不達,原州築城,不成輕浮,不成煩躁,須悠長運營方為良策。謹對。”

“不敢!”高嶽大聲利索地答道。

彆的,現在我唐行三錢,即開元錢、乾元錢和重輪錢,實為幣製混亂、私熔成風的禍因,請晏相推行法律,隻留一錢,禁其他二錢之暢通,一旦幣製同一,再佐之以限錢、禁銅之令,私熔之風亦可去其太半,此二法也。謹對。”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