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兩姊妹嚇得魂不附體,倉猝推開卷軸。
“唉,阿姊這下可要苦不堪言了。”雲和暗忖,這高嶽還不曉得絮乾脆叨寫的甚麼玩意呢!今晚回月堂,看看便知。
接著二姊妹圍過來,兩雙眼睛帶著獵奇,看著榻上案幾擺著的高嶽行卷。
羅王是為《孤女傳》書中當朝聖主之第十一子,文韜武略,孔武漂亮,因入宮參覲時見艾簡女工了得、文靜有禮,便將其索求而來,聘為愛女保母,羅王年近四旬,膝下獨一一女,卻從不見其妻行跡,不由得讓艾簡大為猜疑。
但這對姊妹又迫不及待地想曉得,那樓宇中的厲鬼竟為何物,莫不是羅王有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那厲鬼是不是羅王妻,被殛斃後化為冤魂?如果艾簡曉得,羅王又將如何措置她?各種未明的迷惑牽掛又把雲韶與雲和的胃口給殘暴地吊著,因而她倆相互看看,鼓起勇氣,“阿姊你來翻。”
“待續”
“莫非這高三,行卷寫的不是詩賦,而是小品?”雲和皺起眉梢。
“唉,霂娘不必如此說,高郎君來投卷於你我,也是想投石問路。”
“砰!”雲和氣憤的拳頭砸在卷頁上,差點將書案都給砸碎掉。
雲韶而後香汗都透出了輕衫,坐在榻沿,拿著團形的紈扇,微微喘著氣,與雲和相互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夜晚,長樂坡月堂曲曲迴廊圍住的閨閣間,雲韶、雲和兩姊妹吃力地抬著高嶽的卷軸,那軸是棗木做的,沉重得要命——嘿呦嘿呦,從外廳一向抬到了內室碧紗櫥榻的書案上,卷軸放到上麵上,敲擊案麵,是沉悶的咕咚一聲。
姊妹倆一看最側的墨邊間,寫著三個大字,“孤女傳”。
先前薛瑤英對高嶽建議,現在長安的達官貴族,早已厭倦彆人用詩賦行卷,你無妨另辟門路,高嶽思前想後,便不由得想起“小品傳奇”來——至晚唐期間,很多文士開端用傳奇來行卷,詩賦式微,傳奇、小品文昌隆,以此但願獲得主司和權貴的賞識,高嶽不過是走在期間的前線,但高嶽以為,純真的唐傳奇另有些不陳範圍,為了吸引讀者,他還得加以改進。
聽到這話,雲韶也抿嘴笑起來,而後抬來燭台,說不要在背後對高郎君評頭論足,我們還是對他的行卷一睹為快好了。
“可愛,可愛,衛州高三。”雲和瑟瑟顫栗,抱著膝蓋,牙齒在初夏夜晚竟不竭打戰。
卷頁最末的筆墨讓她們倒吸口冷氣。
“霂娘,高郎君寫了份孤女傳,大抵味是甚麼內容呢?”雲韶雖未看,但獵奇心早已被撲滅。
上麵僅餘兩個鬥大的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