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他微服私訪時,撞見這幾個讀書人站在馬車上妄議朝政。
“冇錯,這世上哪有如此驚天之才!”
他歪頭對曹正淳道:“讓人查查,那輛馬車上坐的女子是誰。”
小巧指著成箱的金銀珠寶道:“這些是奴家這段時候以公子的詩集大興論詩填詩之風,然後帶他們到酒樓、茶肆等地,在他們用飯、喝酒、品茶中抽取的財帛,那些掌櫃的都很照顧奴家,給的很多。”
曹正淳多有眼力勁,早就留意到他的眼神了。
“怕甚麼?我等墨客千千萬,他們東廠抓得完嗎?”
……
這幾個讀書人瞬時對他寂然起敬,還問起了他的名諱。
有一張清純如蓮的俏臉從車窗中伸了出來。
“我等每日大發牢騷,跟公子比起來,莫非不自慚形穢嗎?”
李韜負手走了幾步道:“悍賊亦有道,詩書所不屑。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策馬渡絕壁,彎弓射渾月。人頭作酒杯,飲儘仇讎血。”
用他的反詩來鼓動這幫讀書人。
……
“你們都還在這可勁地蹦躂呢,我又如何能夠先出來?”
成果被他們銘記於心了。
一人竟看著李韜痛哭流涕道:“和公子比擬,我等真是白讀聖賢書了。公子派頭如五嶽,壯誌似山海,公子就是我等在這萬馬齊喑時候的一縷明光。”
“另有很多奉送,總計一千貫!請公子帶著這些財帛先避避風頭。”
無庸置疑,這恰是他但願看到的。
李韜剛往前走了幾步,幾個墨客便餓狼撲虎般衝到他麵前。
“這這這……這是反詩啊!”
“《弑君》。”
汗青上,他號稱“沖天大將軍”,攻入洛陽,衝破潼關,殺進長安,即位於含元殿,國號“大齊”,年號“金統”,一時風頭無二。
這在很大程度上又考證了李韜的某種判定。
看了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小巧,李韜微微一笑道:“那些膾炙人丁的詩詞,如何能夠是一人所為?”
很多膽量很肥,不似讀書人的傢夥迫不及待道:“此詩霸氣無雙,誰與爭鋒?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還請公子吟誦第二首……”
他笑著打號召道:“諸位兄台,好久不見。”
他們也冇再談詩說詞了,三五成群地四下散去。
一個長得很鄙陋的墨客非常衝動道:“自從那日目睹公子之風采後,鄙人每日都會想起。本來還覺得公子已經落入那些朝廷鷹爪之手,冇想到還能再見公子……”
看得出來,她並不在乎財帛。
李韜環顧擺佈道:“我等墨客覺醒的期間已經到來,還望諸君馳驅號令,救我江山!鄙人就此彆過。”
此人太膽小包天了!
李韜將詩中的“彎弓射胡月”改成了“彎弓射渾月”。
固然說本年是科舉之年,天放學子連續來到長安。
此話一出,世人笑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