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鬚男人兩眼精光一閃,手中拂塵一揮,塵尾上的數千根塵絲,已經將大劍卷在了當中,悄悄往外一帶,烏嵐便連人帶劍,往旁直直的飛跌了出去,重重摔落在了十幾米開外的地上。
不由得心下疑慮,悄悄的撈開馬車簾子的一角,朝外望去,隻見月懸中天,車隊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正在一片白樺林裡安營過夜。
烏嵐心頭一陣駭然,長鬚中年男人的這一手,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是驚人非常,她自小練習武技,雙手的力量極大,這一招下劈的劍勢,勁力實足,再加上她跳起一躍的慣性,足能夠劈開重逾千斤的堅固岩石。
因為兩人是背對著馬車的,看不到那人的模樣,隻能從背影上看出大抵的身形,此人身形薄弱,彷彿比烏嵐還要肥胖一些,想必就是那名神官大人了。
那六名軍人,見六張符咒不過是輕飄飄的黃表紙,毫不在乎,仍然揮刀朝長鬚男人撲了疇昔,手中的彎刀方纔揮起,飄如飛葉普通的符咒,已經貼在了他們胸口的鎧甲上。
宇文辰逸和肖文鋒都是識貨之人,看得出烏嵐的這一劍威勢驚人,她雙手緊握的大劍又長又厚,剛猛至極,如果劈中了,隻怕連人帶馬都要劈成兩半。
“你們纔是蠻橫無禮的蠻夷,吃我一劍!”
兩名陰陽師輕而易舉的擊殺了六名軍人,神采更是閃現出一絲對勁之色,回身向長鬚中年男人和明崇儼拱手施了一禮,說道:“二爺,明大人,你們先走,這些番邦蠻夷就交給我們來打了。”
明崇儼那邊的陰陽師,也都吃了一驚,冇有想到烏嵐一言不,便已經閃電脫手。
長鬚男人嗯了一聲,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你們打了這群蠻夷以後,跟上,我們務必在進入涼州城之前,追上那兩個小子,不然一旦入了關內,想要再找到他們就難了。”
肖文鋒嘿嘿一笑,說道:“宇文,說話可要算話,明兒我就不吃牛肉了,專門等著吃烤肉!”
就在在這時,隻聽得風聲呼呼,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響起,馬隊的軍人那邊有人用大唐話大聲叫道:“甚麼人?快停下!”
烏嵐則坐在離馬車不遠的一棵白樺樹下,正在聚精會神的烤著一隻香噴噴的野兔,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名身披玄色大氅的人,手上正拿著一隻已經烤好的野兔,津津有味的吃著。
烏嵐見這些人霸道的闖進她們安息的營地,又罵她們是番邦蠻夷,早已經氣得銀牙緊咬,雙手錚的一聲,拔出了背上的大劍,一個箭步,便已飛身向前高高躍起,朝著長鬚飄飄的中年男人,迎頭一劍劈下。
剩下的二十多名軍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一幕,嚇得連聲驚呼大呼:“邪術,東方人的滅亡邪術!”
他曾在一些劍書的記錄上看到過,自古能夠通靈的神兵利刃,常常會在仆人遇襲之前自鳴示警,之前隻將其當搗蛋誕之言,一笑了之,現在已經是堅信不疑。
也不知過了多久,宇文辰逸睡得迷含混糊的,俄然感遭到握在手中的太阿神劍,傳來一陣嗡嗡的低鳴聲,整小我旋即反射似的坐起家來。
肖文鋒此時也被香氣撲鼻的烤肉味給“熏”得醒了過來,嚥了一下口水,一臉羨慕的輕聲說道:“宇文,你甚麼時候,也去射殺兩隻野兔來打打牙祭啊,我都饞得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