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連連點頭,承諾著去了。
還未走近,遠遠地已經見沈、邵下人都聚在這裡,圍成了一團,各各麵露懼色,群情紛繁。
世人皆探頭看出,隻見碎布上用鮮紅的血跡寫著“出府者死”四字!
陳紅蓮見她渾身顫抖,話不成句,不由焦炙不安,連聲問道:“究竟出了何事?你倒是說呀!”
陳紅蓮喚道:“你們在這裡乾甚麼?”
可耳邊卻聽得唐朝老媽和唐朝姨娘驀地大哭起來,口口聲聲地喚道:“爹……娘……弟弟……”
“出去!”沈沐白聲音固然降落,卻也聽得出有幾分惶恐。
隻見唐朝老媽淚流滿麵,道:“為甚麼她要這麼狠心,連我孃家的人也不放過?”
“哎呀,這可如何辦啊?”
沈沐白麪露懼色,道:“嶽父家裡與我們這裡固然相距不過兩條街,要在短時候將十二具屍身不動聲色地搬來這裡,可見對方不但人數浩繁,並且各各輕功了得!”
沈沐白隻得點了點頭,又向陳黃鶯道:“以策萬全,這幾日就讓瑤兒和月兒夜裡跟我們一起睡。”
武玥心想:“這把劍必然就是白玉伏魔劍了,公然非同凡響!唐朝老爸封劍這麼久,俄然取出這把劍,看來一場惡戰是在所不免了!天哪,真如果打起來的話,我既不能跑又不能躲,豈不是死定了?唐朝老爸,你可必然要庇護好我啊,我還盼望著長大後歸去二十一世紀呢!如果穿越到這裡才做了幾天了嬰兒就翹辮子,豈不是太冤枉了嗎!”武玥不由又天馬行空,胡想一通。
珠兒雙眼通紅,承諾著回身去了。
正想著,忽聽得一陣短促的拍門聲,門彆傳來翠兒哽咽的聲音:“老……老爺,夫人……夫人……”
沈沐白神采凝重,一手將陳黃鶯攬入懷中,向陸伯叮嚀道:“陸伯,你安排人把屍身十足埋在後院。”
那寶劍是由白玉而鑄,劍身簡練,閃發著刺眼的白光。就連房內透明的燭火與之比擬,也刹時顯得暗淡。
蕭莞青聽出沈沐白故意讓她置身事外,因而道:“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我們在明,對方在暗。並且她又揚言每日殺府中一人……更何況,太原與洛陽相距甚遠,短時候內我一定能趕返來。現在恰是大師兄有難之際,莞青說甚麼也不會分開的!”
“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裡?”
邵華上前伸出右手食指,在嶽父脖子的左邊悄悄一探,轉頭向沈沐白道:“看景象,嶽父他們遇害的時候不超越一個時候。”
沈沐白問道:“屍身是甚麼搬出去的?”
邵華道:“以蕭女人的脾氣,她豈會分開?妹夫,不如我派人送信去威遠鏢局給梅總鏢頭罷。蕭女人留下來助拳,我們勝算也多幾分。”
蕭莞青向姍姍而來的翠兒道:“翠兒,你去把大蜜斯抱來。”
隻見翠兒排闥出去,眼淚婆娑,掩麵哽咽道:“老爺……夫人……夫人……”
下人們聞聲轉頭,見沈沐白等人趕到,趕緊讓到了一邊,開出一條道來。
世人猜想定是出了甚麼事,皆是麵色驟變,惶恐失容。
沈沐白叮囑道:“蕭師妹,你並非沈、邵兩家的人,信賴倪師妹顧念同門交誼也不會過分難堪於你。我把《靈犀劍譜》交給你,你趕去太原威遠鏢局找梅總鏢頭前來助拳。梅總鏢頭在江湖上人麵極廣,說不定清楚那獨臂女人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