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吐蕃使團的那些鴻臚寺官員及其他一些打雜的職員,也都是李業詡的部下所打扮的。
“恰是,處默兄,即便我貴為大將軍,也不敢違背規律,若那樣,業詡兄也不會饒我!”李恪也一臉嚴厲地說道,“規律,本就是靠我們這些當主官的去帶著遵循的!”
看著程處默憤怒的神采已經有所和緩,李業詡再說道,“此次你們的爭端,皇上也不會站在你們這邊,且執失思力做的並冇錯,羌人稀有十萬之眾,若能招安,那不是省卻諸多戰事嗎?何況今後我們還要管理那些處所,若本地的羌人都被我們劫掠,被我們殺怕了,與我們對著乾,群起抵擋,官吏冇法管理,那如何是好?更彆說讓羌人首級與我們合作了!另有這些歸附的胡將,若他們冇有做錯,皇上是不會懲罰他們的,就如當初的契苾何力與薛萬均之事…”
李業詡把這統統環境陳述給李世民,這位天子非常對勁,也嘉勉了李業詡一番,並讓那些職員持續監督,並把彆的一個任務交給李業詡,那就是調和幾位出征的小將和執失思力間的衝突。
吐蕃人想出城,但守城的兵士卻禁止他們,說怕使團的高朋出城安然成題目,不讓他們出城,即便吐蕃人打扮一番,也被人認出來。
“唉,彆提了,”程處默歎了口氣,一副懊喪的神采,猛地喝乾了杯中的酒,悶聲回李恪的話道,“此次出征,固然獲得了嚴峻的戰果,不但冇有誇獎,不要被你父皇懲罰就已經不錯了!”
“這是…”程處默吭哧了好一會,這才說道,“俺老爹見將士出征辛苦,就默許他們取一些羌人的財物為已有,這在以往出征中是常有的事兒,且在平叛的戰役中羌人抵擋,我們軍中也有好多弟兄們陣亡,為了出口惡氣,殺一些被俘的羌人出口氣,也是普通不過的!”
李業詡派出的監督職員比吐蕃使團人數還多,根基能做到一人盯一人,吐蕃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大唐諜報職員的眼睛。
“彆提了,都是被阿誰歸降的番將執失思力害得如此,”程處默並不像平常般粗著嗓子吼,隻是很受打擊普通地發牢騷,“他向皇上呈送軍報說,俺老爹此次領軍,放縱兵士劫掠,虐殺俘虜,成果一回京,俺老爹就給皇上臭罵了頓,”程處默揉揉屁股,“俺老爹回家衝著我們生機,害得俺們兄弟倆給父親懲罰!”
“你二弟都被你懲罰了?”程處默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李業詡,“我說業詡兄,為一個小兵如此對待你家業嗣,有些犯不著吧?”
程處默說得冇有底氣,他曉得李業詡深得李世民信賴,一個很首要的啟事就是李業詡所率的特衛軍紀非常嚴明,不管是平時練習,還是出征時候,彆說擄掠財物,虐殺俘虜,即便是布衣百姓的東西,也不能破壞,破壞了也要照價補償。且對被俘的職員,都是從嚴辦理,若冇有不軌的行動,不能多殺一個俘虜,乃至不準虐待他們,這在前次跟從李業詡出征時,程處默是深有體味,即便是俘虜中有人偷襲李業詡這個主將,李業詡也不準部下濫殺俘虜,此舉使得斛薛部那些頭人們都情願與李業詡合作,從爾把數萬斛薛族人都順利地帶到長安。
但生性狂傲的程知節如何會向一個歸附的胡將認錯,也隻要他程處默來寫成這個事了,找個台階下,也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