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爹從速出去,不一時從鄰居家拿來一個,大小合適,將兩隻虎崽子裝了。又取了一隻大葫蘆擠了狗乳裝滿,交與高大。
“不曉得,但是能看出來,為首的是本地人,再詳細的卻不清楚。”
高大將西州的批文交與馮征,讓他帶歸去給高峪,並叮囑說,“搶地盤的那夥人,我不歸去,你們務必不要亂動,先由了他。”
“大哥贈我寶刀,小弟甚為愛好,想著也隻要送大哥兩隻虎,才過意得去。”說著把虎籠解下,奶葫蘆也被祿東讚接去。
高大接過,拆開一看,恰是鬆讚所寫:
近前看,兩端小虎歡歡實實,眼睛已經展開。順手抱起一隻,肚子鼓鼓著,明顯是在爭搶中占了上風。
早餐剛過,高大騎了炭火,由西州都督府的大門裡馳出,與他一起出來的是馮征。
高大說,“還算順利,不過還得再歸去一趟,多丁呢?”
高大看到郭待封也在坐。高暢陪在郭待封身邊,低眉順首,臉上也看不到昔日見到高大時的那副神態,問道,“郭二哥考校一事有了端倪了?”
因鬆讚等是扮作客商模樣,趕了剩下幾頭犛牛,又有文成公主所乘的馬車在內,走得實在不算快。雖是早行了半日,待高大單人輕騎趕上的時候,五成的路程才走了兩成。
鬆讚大喜,擁了高大,不住地拍他後背道,“多謝兄弟,多謝兄弟!今後我吐蕃也有了猛虎了!”又詳確地問高大乳虎事項、應重視些甚麼。高大儘本身所知,一一奉告鬆讚。
郭待封道,“托兄弟的福,還算順利,不過成果要年後纔下來。”
“王老爹,你籌辦一隻木籠子,能裝下兩隻小虎,要能背在身上。”
“回大人,剛好已走了半天。”
郭待封作謙道,“哪有那麼快,再說,高大又不會停下來等我”,不過話語間其意遲疑滿誌。高大又問六叔,“不曉得六叔籌算何時歸去?”
馬車內似有低低抽泣聲,有話傳出,“兄弟……我見故裡人,而思鄉之情更切,就不見麵了。如果異日你有機遇,就帶了弟妹,再到布達拉宮來相見吧……今後,兄弟如果能見到我父江夏王――請代我問一聲安好……你把我貼身所帶玉佩交給他白叟家,就說,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有鬆讚待我好……請我父王不必顧慮。”
王老爹說,“恩公交代的事,小老怎敢不經心去辦?”說著帶著高大二人轉到後院,見院中拴了一條體形高大的黑狗,nai頭鼓脹著,正側臥於地上。
高慎行笑道,“這是甚麼話,今後這裡纔是你家,六叔與你爹孃放心得很呢!”
“這些人甚麼時候分開的驛館?”高大問。
當下,孫玄也不回家,直接回到了戶衙本身的那間屋子,將被高大踢翻的書案扶起、擺正,再細心地清算了一番,才哼著小曲回家去了。
車簾一動,伸出一隻玉手,托了一塊尚帶體溫的玉。高大伸手接玉,眼淚下來,回道,“公主放心,我必然將公主的話帶到,邏些城也必然會去的。”
“不過,高老爺……”
高大出了驛館,手裡拿著輿圖,負了虎籠,飛身上馬,沿著輿圖所示追了下去。
“明天早上,不曉得由那裡來了一撥兒人,也帶了泥瓦匠,幾輛大車拉的一字上好的青磚,就緊貼了我們第一座磚窯,挖開了地基,也不知要乾甚麼。不但如此,他們還與高老闆爭奪村裡那些壯勞力,出了比我們高一倍的代價,已經有多一半的人都跑到他們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