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哥嫂一個小戶人家,那裡聽過這麼大的來頭,單一句“天子公主”,就把腦筋嚇亂了。再看那根棒子下來,毫不像虛張陣容,棒棒往腦袋上打來。謝氏哥哥一把拉起媳婦,起家就跑。
謝氏驚問,“姐姐如何了?”
謝氏難過得就要哭出來,懇求道,“嫂子,你和我哥就歸去吧!彆再這裡現眼了。”
高暢在中間總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聽清楚了,當時杏眼圓睜,手指著謝氏哥嫂罵道,“我兄弟是朝中命官不假,他也接了你mm不假,看把你們能的!我兄弟已經三媒六證地娶了玉如mm,莫非再納個妾還要這麼費周折麼?你到街上去探聽一下,誰家納妾還要三媒六證了?”
柳玉如偷著給高暢使眼色,高暢會心,纔不再詰問。誰知一家人剛吃過了中午餐,家中的老婆子就出去,向柳玉如說道,“夫人,院門外有個男的帶了他媳婦,說是要來妹夫家認認門口,許是夫人你的家裡人到了?”
“高大人看冇看過這塊牌子?”
謝氏急道,“嫂子你再胡說!越來越讓我的臉冇處放了!你們拿我不當人,憑甚麼往高大人和柳夫人身上潑臟水?”
二人讓柳玉如一番話問得有些臉上掛不住,見謝甜甜在地下玩,謝氏嫂子就向著小女人伸脫手來,嘴裡說,“女娃,來來,到舅媽這裡來。”
“連我哥哥都不曉得,如何會給高大人看?姐姐你要說甚麼?”
柳玉如說,“不瞞姐姐,我們放逐到西州前,就在長安,你這牌子,是個叫侯君集的將軍給你的不是?他現在已犯重罪,滿門抄斬了!你還在傻等。”
柳玉如怒道,“你們本身不要臉,跑到我和謝姐姐這裡來找臉,本身窮瘋了,還說得如許有骨氣,當真你們就不曉得廉恥是甚麼了?”
謝氏的嫂子滿臉堆笑隧道,“夫人,我家妹子在這邊,已經有好幾日未曾見著她麵,我和她哥倒有些想了,再也想我們的小甥女,是以過來看看。”
讓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娃這麼一說,謝氏哥嫂也有些惱,又聽柳夫人方纔的話隻揀本身佳耦的事來講,倒未曾辯駁“妹夫”一事,內心認定自家的mm必然是與這位高大人有了交集。
再看高暢,回屋由牆上摘了烏龍刀,出來罵道,“我是誰?讓你曉得,當明天子是我姥爺、公主是我娘,看我不但打了你,明天就砍死你們,就逼著你們去見官,恰好把你們冇臉的事說道說道。”
柳玉如聽了早把這兩人的來意猜個幾分,問道,“大嫂你說你家裡窮也窮得有骨氣,這個我倒信了。我聽高大人講,村頭窯上夜裡敲了鑼找人挖地基的時候,連你們的妹子拖了帶病的身子、揹著個小孩子都到外邊來找活,倒冇見你們謝家哥們出來露個麵,當真是有骨氣得很!你們的妹子病著時,一家三口把她往外攆,現在看她有了個好點的落腳處所,就又來攀親。你說你想小甥女,她們母女無依無靠的時候,你們想過你們的小甥女嗎?”
高暢罵,“還敢要五十兩銀子,明天姑奶奶給你們這個――”抖手將擀麪杖擲出去,打在謝氏大哥頭上。她大哥也不敢停,一溜煙跑了。
高暢本來就對這內裡的來去不很清楚,剛纔問謝氏她又不說,是以這時也不好摻活,就在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