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說，我心平分不清是喜還是悲。喜的是他對我的這一份可貴的至心，悲的是太清楚他的身不由己。我偎在他的懷裡，深深的閉上眼睛，說道：“恪，有你這句話，我便甚麼也不管了。你是大唐子民的，也是我的。起碼你這一刻是屬於我的，完完整全的屬於我的。”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那麼天然的脫口而出。

關於聯婚的事，李世民遲遲冇有給吐穀渾使者答覆。這日，楊妃召我去陪她賞菊。我曉得賞菊隻是遁詞，她必然是有話和我說，略略梳洗便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頭頂有人沉聲說道：“找了你好久一向尋不見，本來是在這裡。”

我抽出內裡的紙張，看了寥寥數行，不由怔忪，昂首看著楊妃，問道：“楊蜜斯是依蘭公主和楊老爺所生？”上麵寫著，楊家蜜斯名喚楊采薇，乃是依蘭公主親生，為避吐穀渾內部的戰亂，依蘭公主在女兒出世不久便將她送到了洛陽她的親生父切身邊。

恍忽入耳水音口中叫著“蜀王殿下。”我雙臂抱著膝蓋，將頭埋在雙腿間，頭也不抬。聽聞頭頂傳來一聲悠長的感喟，他屈膝蹲在我麵前，說道：“三哥已經當殿拒婚。”

李愔看著李泰說道：“四哥好好勸勸慕雪吧，我還要去母妃宮中，先走一步了。”

我狠狠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恨聲道：“說到底，都怪你招蜂引蝶。”他將我擁在懷裡，在我耳邊說道：“是，都是我不好。但是你放心，我李恪此生必不負你。”

李泰像是不熟諳一樣的看著我，說道：“男人向來都是三妻四妾，莫非你要一輩子孤傲終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