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目送楊妃分開，口中說道：“恭送娘娘。”

碧兒說道：“是吳王殿下喂姐姐吃的。”

我曉得隻要不想死，這藥就算是再難喝，也要喝下去，皺了皺眉，就著碧兒的手將一匙湯藥嚥了下去。那味道又苦又澀又酸，比我前次受傷時喝的藥還要難喝。

水音躊躇了一會兒，說道：“你現在需求埋頭保養，按理說有些事情我不該和你說，增加你的煩惱，但是又感覺你應當曉得。”

我點點頭，說道：“但願吧。”

碧兒坐到床沿，舀了一匙藥汁，送到我麵前。我聞著各種氣味交雜的又黑又濃的藥汁，皺著眉，實在是不肯張口。碧兒道：“我曉得姐姐最怕吃藥了，但是不吃藥姐姐的身材如何能好呢？”

楊妃拉過我的手，說道：“你身材衰弱，也彆太憂心了，為今之計也隻要事事細心留意。”

“福大命大？”我嗬嗬一笑，說道：“這是甚麼福啊？”

水音點點頭，說道：“你不作他想也好，我本來還覺得魏王妃溫婉賢淑，不想竟如許凶暴無腦，你如果進了魏王府，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我搖點頭，心下一片茫然。楊妃歎了一口氣，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連是誰想要你的性命都不曉得，可該如何防備是好？”

我驚奇道：“吳王如何來了？”

碧兒又送過來一匙，我實在是怕極了阿誰味道，見碧兒手中另有小半碗，這麼喝要喝到甚麼時候。我一咬牙，從碧兒手中拿過藥王，眉頭一皺，強自忍著作嘔的打動，將碗中湯藥儘數喝了下去。全部舌頭都麻了，一邊捂著嘴，一邊將空了的藥碗遞給碧兒。

水音坐到我床邊的凳子上，說道：“那天但是我把嚇了一跳。先是傳聞你中了毒，厥後又說是砒霜，我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謝天謝地，總算是你福大命大。”

“為了我？”莫非魏王妃已經曉得我和李泰之間的事情？但是李泰辦事一貫謹慎，即便是魏王妃曉得了甚麼，信賴他也不會由著事情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