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微微一笑,又從婢子手裡拿過了彆的一個檀香木匣,“這裡另有一份禮,倒是大長公主幾次交代過本日便要奉上貴府的,請大娘過目。”
琉璃笑道,“琉璃敢不受命。”轉頭便對阿霓道,“你去竹院領她們過來。”
裴行儉有些不測的看了她一眼,摟著她的手臂緊了一緊,低聲道,“今後你想去那裡便跟我說,我定會帶你去。”停了停又笑道,“上回我說過的那位同僚家裡昨日已見過你的父親,倒是非常對勁,過幾**父親便會去提親。”
阿霓忙回道,“雨奴身子還是有些不爽,起不得身,因怕病氣過人,這兩日都是獨住在西配房,卻不好領來見夫人了。”
裴行儉伸手將她散下的一綹頭髮撥在了耳後,漫不經心的道,“以大長公主的性子,這請柬既然送到了,天然另有背工,我們不去隻怕是不成的,隻是你也莫過分擔憂,她不過是那些伎倆,我自會安排全麵,到時你聽我的便是。”
裴行儉接疇昔一飲而儘,瞥見琉璃站在一邊,一副期呐呐艾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就是崔氏又來了麼,她是不是送了芙蓉宴的請柬,讓你冇法推委?那一**不是膽氣壯得很,要殺要剮都不怕的,如何現在要去赴一次宴,卻愁成瞭如許?”
本來不但是美人,還是心機剔透的聰明人莫非真拿來做花匠?琉璃揉了揉額頭,隻感覺腦袋漲得更短長了些。
崔氏又說了幾句閒話,便笑著起家告彆,“另有幾份請柬原是要我去送的,本日便不打攪大娘了,大長公主還盼著在芙蓉宴上見你,大娘莫忘了就是。”
崔氏笑道,“大娘有所不知,每年芙蓉宴最早收到請柬的,便是宴會的最要緊的客人,會安排在大長公主下首。公主記得大娘曾說過,識得的人未幾,是以才讓我頭一個便將請柬送到府上。芙蓉宴彆的平常,長安王謝才子、高門淑女卻會來上很多,大娘正可乘機多熟諳些人,守約又是好幾年未曾露麵,世子與幾個族中才俊都甚是憾然,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多得?”
琉璃忍不住苦笑起來,“夫人莫開這類打趣”
崔氏沉默半晌,才歎了口氣,“大長公主也說過,你若實在是不肯也罷,隻是你便是不坐在首席上,屆時也需多跟著大長公主一些,她纔好多先容些操行賢淑的娘子與你熟諳。此事你再推委,大長公主當真是要惱的。”
崔氏點頭笑道,“與我何乾?不過都是大長公主的一片情意罷了。原是早該就送來的,隻是這幾日府中庶務太多,我一時走不開,這才遲誤到本日,倒是讓你掛記了。不知這兩個婢子可還得用?”
琉璃內心微突,隻能起家離席,走上幾步雙手接過木匣,翻開一看,倒是一張芳香襲人的帛片,左上角隻寫了人名日期,右下角則用金銀絲線繡著一朵盛開的芙蓉,恰是臨海大長公主做東、每年一度的芙蓉宴請柬。琉璃一眼掃去,便看到了“蒲月二十七”的字樣,是本年的夏至之期,離現在恰好另有半個月。
雪奴順服的行了一禮,低頭退出了門口,竟是再無二話,琉璃內心有些迷惑,轉頭便問阿霓,“你對她但是說了些甚麼?”
聽著他輕鬆篤定的語氣,琉璃內心不由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臉上暴露了笑容。
謹慎眼的男人琉璃腹誹不已,瞟了他一眼,“依你說,難不成到時我們就這麼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