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計需求一日的時候,請子玉給行儉留上兩百人馬,明日世子先行,後日除夕,裴某也會隨軍前去庭州。”
“刺史,刺史您莫中了賊子的激將之計,庭州若無刺史,如何守得下去?”
城頭上頓時一片嘩然,幾位府官與侍從忙道“刺史不成如此!”
庭州長史漸漸閉上了雙眼,驀地間大喝了一聲“關上城門!死守庭州!”
蘇南瑾神采微變,將盧青岩拉到了一邊低聲道“主簿,你莫忘了,那興昔亡可汗的部將,與他們正有勾搭!萬一讓他們聯手起來來……”
“我們現在絕無坐視庭州失守之理,鞠崇裕誌願帶兵去庭州雖不如我們拿他去軍中留意,到底也比困守西州下去要強,他的父親和親眷都在西州,族人則在長安諒他也不敢投了突厥去,若能解了庭州之危局我們又何樂而不為?隻要一條,他這一去,我們若不去看著他,萬一他宣稱敗北,逃至沙州等地,向聖上上表乞免,我們能把他如何?萬一他賄略突厥,得救而返,我們又該如何辦?現在,我們以一千之眾,押送他這五百人,他若不能得救,乃是自陷死地,若能得救,這五百民夫能剩幾個?當時如何措置他,還不是由著我們!”
來濟身上的明光甲裡並未著大紅的官袍,而是穿戴一身極新的紅色袍子。阿壽眼睛一熱,忍了好久的淚水頓時流了出來,順著臉上深深的皺玟一滴滴的落在了庭州城門下的黃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