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狄延忠不由一驚,曹氏已叫了起來:“你做夢!”
溫馨智皺著眉頭看向庫狄延忠,“大郎,這位娘子當真是短長人物,她真是你的新夫人,是庫狄家現在的主母?你真要把大孃的婚事交給她做主?”
庫狄延忠一怔,神采更加丟臉,安三郎卻笑嘻嘻的行了個禮,“姑父,好久不見,三郎無禮了,昨日表妹說話含混,三郎一肚子都是迷惑,早上便特地找人探聽了一番,才曉得本日竟是教坊選歌女的日子,難怪姑父這麼一早急著來接人。姑父也真是,自家親戚,如果有甚麼難處,能幫襯的天然要幫襯,為何要出此下策?”
溫馨智長長的出了口氣,“本來如此,多謝二位,也請二位到時做個見證。”轉頭向庫狄延忠笑道,“大郎,我們稍後官府見。”
“賣女”兩字一落入耳中,庫狄延忠的神采不由漲得通紅,曹氏卻嘲笑道,“此言差矣,你雖是大舅母舅,卻也不能管得如此之寬。誰家女兒婚事,還需舅家同意?大娘昨日出門穿得不過舊些,又不是打了罵了餓了她,誰家女兒未曾穿過幾件舊衣裳?又說何來賣女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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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揚頭嘲笑道,“庫狄家女兒住在你家天然是不犯法,但後代婚姻,原是父母做主,如果今後庫狄家與人換了婚書,收了聘禮,你們再不放人,那倒是律法不容的!”
庫狄延忠此時滿肚子悶氣,隻恨不得早點上車,悶聲道,“天然是,現在她是大孃的母親,不交給她還交給你麼?”
溫馨智嘲笑道,“安某情願養著自家外甥女,與你曹娘子何乾?”
曹氏怒道,“莫非奴就不是她的母親?”又用手用力推了推庫狄延忠,庫狄延忠也皺眉道:“四郎這話好冇事理,女兒是我庫狄家的女兒,如何要你養?”
安三郎點了點頭,不緊不慢踱到他們身後,卻俄然一步搶到車邊拉開了簾子,往裡看了一眼,點頭笑道,“姑父好生奇特,早上來接女兒回家,卻帶了琵琶和綵衣。”有功德者也探頭往裡看,頓時便道,“可不是!還真是要送女兒去教坊!敢做如何又不敢認了?”
溫馨智轉過甚來,冷冷的看著她,“你不過是個賤口,也配跟著大娘叫安某母舅?”
他們聲音越來越大,看熱烈的人也就越來越多,溫馨智是此坊的大戶,天然有熟諳之人指導群情,曹氏見狀聲音更加高了幾分,“自家後代的婚事,向來是自家做主,母舅雖親,卻也不能插手外甥女的婚事,安家也是大戶,如何連這事理也不懂?”
世人頓時嘩然,對著庫狄和曹氏指指導點起來,庫狄延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連曹氏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內心對琉璃又恨上了幾分。安三郎卻用心高低看了她幾眼,轉頭便問父親,“這位娘子是?”
溫馨智便答道:“你姑父剛纔道,是他的夫人曹娘子。”
安三郎皺著眉頭,轉頭看向跟著本身過來的兩位武侯,“衛大哥,烏大哥,你們是官家人,可否曉得?”
庫狄延忠神采微變,終究道,“這等小事又與族老們有何乾係?四郎,你究竟有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