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忙點了點頭,“恰是,現在都不曉得長安時髦甚麼模樣,這宮裡又和內裡不大一樣。”想了想又詰問,“是哪些夫人?”
楊老夫人笑道,“那裡能跟宮裡的比……”一語未了,有婢女在門口道,“老夫人,善夫人過來了,說是來送藥酒的。”
琉璃一怔,阿霓向她搖了搖手,“大娘,待會兒不管說甚麼,你莫惱,也莫露麵。”說完挑簾走了下去,隨即響起了她帶著笑的聲音,“阿霓見過善夫人,車上不是夫人,是老夫人的一名女客。”
琉璃忙應了聲是,待武夫人幾個走了,楊老夫人便把琉璃叫進了閣房,拿出了兩個紫檀的匣子,翻開一看,公然是全套的頭麵,一套是赤金點翠的,一套是純銀鑲珍珠的,那珍珠都有指頭大小,圓潤瑩澤。楊老夫人便笑道,“你這孩子原是有目光的,幫我看看,哪套見客比較好些?”
車廂內,阿霓拍著胸脯鬆了口氣,笑道,“幸虧大娘見機得快,不然本日還不知如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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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霓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善夫人的夫君大郎已然歸天了。”
琉璃更加有些奇特,她進宮之前也曾在武夫人院子裡住過幾日,印象裡武夫人的兩個兄長彷彿是四郎和六郎,莫非上麵另有個甚麼大郎?
阿霓忙回身趕到車邊打起車簾,“大娘你如何樣?冇事吧。”
楊老夫人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機,笑道,“想來她定然是顧恤女兒的人,你怕甚麼?”
阿霓恭敬的道,“啟稟夫人,車上是庫狄娘子,昨日纔到了府裡,是以還冇來得及拜見夫人。”
善夫人聲音裡的調侃更加濃烈,“我何曾談笑了?不過是個胡姬,架子倒是大的,如何進了趟宮,就感覺本身是個朱紫了麼?還是感覺我不配與她說話?”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前麵的角門上,琉璃下車時見車伕額頭都破了,心下有些過意不去,便讓阿霓給了他幾十個大錢,兩人一起回到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卻還冇有晝寢,瞥見琉璃返來,露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隨便問了幾句,連阿霓臉上的傷彷彿都冇有留意到,便讓她們下去梳洗歇息。
琉璃內心一跳,這位不愧是蘇定方的夫人,來得好快楊老夫人便向琉璃笑道,“此前倒是冇傳聞過這位於氏夫人,既然是客,倒是不能失了禮數。我上個月倒是做了幾副頭麵,待會兒你幫我選選。”
琉璃隻得道,“還好,琉璃當時撞得暈暈沉沉的,也冇聞聲甚麼。”
琉璃幾近有些驚詫,這位善夫人說話彷彿比曹氏還要粗鄙刻薄些,這才明白阿霓讓她不要惱是甚麼意義。隻聽阿霓乾笑了一聲,“夫人談笑了。”
琉璃揉了揉額頭,很有些迷惑,夫人?是哪家的夫人,能把武府的車伕嚇成這般模樣卻見阿霓手足並用的爬起來便翻開車簾看了一眼,神采頓時變得非常丟臉。
就聽車簾的外那車伕的聲音已經結巴了起來,“夫人恕罪,小的,小的不是用心衝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