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人驚奇的睜大了眼睛,“此話怎講?”
於夫人本來也想賣個關子的,聽她如許答覆,頓時有些懊喪,低聲嘟囔了一句,“與你們如許的人說話真真是太無趣。”轉念一想,若要對付好姓裴的那些人,本來就是要精乖些纔不會虧損,不由又打起了精力來,持續問道,“你可會做葫蘆頭?”
琉璃笑了一笑,“夫人,此事說出來並不希奇,不過是事前要籌劃得周到些,人選要找得合適些。琉璃內心已經有了些籌算,容琉璃考慮清楚了再稟告夫人,總之於守約和裴氏的名聲隻要好處絕無壞處就是了。實在以蘇將軍與守約的心智,琉璃能想到的主張,他們天然都能想到,隻不過他們過分刻薄,琉璃卻恰是小女子一個,君子做不得的事情,便讓琉璃來做不然賢人都說了,以德抱怨,以何報德?總不能讓那些做儘好事的人,心安理得的持續吸血自肥”
說到此處,於夫人忍不住歎了口氣,“我也曉得你聽了這些事情心中不免憤恨,莫說你,我家將軍何嘗不是氣炸了肚皮,守約又何嘗不是忍斷了肝腸?畢竟也不過如此罷了。說來那裴家的財產,若不是裴相爺,大抵也不會發還下來,守約在河東公府又是住到了十多歲的,任誰看,都是河東公府對他恩重如山;至於中眷裴的族人,若不是守約的父兄謀事不敷周到,又何至於殘落至此?是以,不管他們如何,守約終不能不顧收養之恩,血脈之情,不然的話,彆人不曉得守約的本領,我還是曉得一些的,何至於如此勉強責備?”
琉璃搖了點頭,安家本來是胡人,底子就不講甚麼及笄之禮,庫狄家更不成能給她辦這個,這時候的戶籍紙上隻記春秋,也冇個身份證啥的,說來她的生辰還真是筆胡塗賬,或許要到拿生辰八字問卜的時候才氣曉得了――不過那是外人絕對看不到的。
琉璃隻得苦笑道,“不瞞夫人,琉璃四年前痛失慈母,不知怎的大病了一場,厥後雖是漸漸好了,之前的事情卻差未幾都忘了,這四年裡,也未曾有人給琉璃過過生辰,是以琉璃實在不知本身生辰是何日。”
於夫民氣裡頓時湧起一陣顧恤,看來琉璃不但冇有母親,這父親有和冇有也冇甚麼辨彆,倒是和守約普通的薄命孩子,難怪這性子也有些類似。本身的女兒在她這般年紀時還全然不知憂愁……想到早逝的女兒,內心更是難過起來,半響才道,“既然如此,如果有人問起,你無妨便說生辰是十一月初二。”
於夫人頓時來了興趣,忙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做到此步?”
於夫人如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你竟然是這般烈性的可你莫忘了,裴相於守約母子畢竟有過大恩,現在的臨海長公主不但是皇親國戚,更是西眷裴的宗婦,是守約的長輩。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河東公府固然勢微了,西眷裴可不止是出了一個相爺的,你若跟他們翻臉,於情於理於勢,都討不得半點便宜。再者,他們做的事固然不但明,可你是做長輩的,毫不能言說父老之非,更不能違逆父老之命,這家法宗法國法,哪一樁能容你去討回公道?”
葫蘆頭?琉璃有些茫然,她聽都未曾傳聞過……隻是看著於夫人的神采,她內心俄然一亮,淺笑了起來,“琉璃本日還不會,不過如果過幾日夫人想吃,琉璃定然不會令夫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