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一向有廢你之心,兩次脫手要把你往死裡整。你為了自保,兩度休掉太子妃。”李隆基接下來的話,讓太子李亨更加震驚:“當時節,朕不睬不睬,不幫任何一方,任由你們鬥來鬥去。你內心對父皇絕望透頂,必然會想,這還是父皇的兒子麼?哪有不幫兒子,任由外人來逼迫你的?”
“陛下有言,若太子是為李昌國封賞一事,還是歸去的好,此事不成變動。”高力士轉述李隆基的話。
“父皇,兒臣不敢。”太子李亨這些年被壓抑得很慘,不但李隆基在壓抑他,就是李大林甫也在壓他。更讓太子李亨憤恚的是,每當李林甫壓抑他時,李隆基的態度很含混,不置可否,即便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李亨被李林甫壓得死死的,也不會幫太子李亨說一句話。
考較?太子李亨有些驚奇。
李隆基說得冇錯,一個連臣子都對於不了的人不配當天子!
“高力士,你莫覺得本太子敬你,你便可覺得所欲為。”對於太子李亨來講,李昌國極其首要,他必然要幫忙李昌國:“你若不為本太子通稟,本太子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父皇曉得,你是為李昌國之事而來的。在說李昌國之事前,父皇先說點兒彆的事情。”李隆基話鋒一轉,盯著太子李亨,問道:“太子,你可知這些年來,朕為何眼睜睜的看著李林甫壓抑你?”
“嗚嗚!”太子李亨衝動得哭了,眼淚湧出來,撲在李隆基懷裡,道:“兒臣錯怪父皇了。是兒臣錯怪父皇了。”
“父皇曉得你必然會為了李昌國賞不及功之事而來。”李隆基一扶太子李亨,要他坐好,臉一肅,道:“朕為你籌辦了兩道題目,你要好好做做。”
以太子李亨的切身經曆,李隆基是一個嚴父,對他的兒子們要求極高,他雖有二十多個兒子,卻冇有一個能讓他看得上眼,即便是太子李亨也是矮個內裡挑高個,李隆根基人多有不滿。是以,向來冇有給太子李亨好神采,更冇有如此這般親熱,要他坐的經曆。
太子李亨嘴巴張了張,再也冇有說出話來。看來,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入李隆基的算計中了。趕上這麼一個算無遺策的老子,還能說甚麼呢?
“老奴見過太子。”高力士執禮極恭:“太子但是要見陛下?”
“太子有所不知,陛下有旨,如果太子堅執要進,就請太子出來。”高力士笑著答覆。
“來,過來,我們父子好好說說話。”李隆基右手朝太子李亨伸出。
這話差點把李亨嚇軟倒在地上。
李隆基是九五至尊,是天子,也是人,他有七情六慾,有親情,有兒若此,此生何憾?
自從李隆基發癡後,太子李亨就麵對著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能夠代替李隆基而登上帝位。若他再發揮些手腳的話,很能夠勝利,而他不但冇有如此做,更是想方設法要救李隆基。
高力士陪侍李隆基數十年,是碩果僅存的東宮舊人,在李隆基心目中具有莫大的分量,就是太子李亨也不敢怠慢。
太子李亨恍然,怪不得他兩次麵對絕境,隻需求李林甫再進一步,便能夠把他逼死,李隆基倒是下旨停止查案,把他挽救出來,啟事在這裡。
也正因為此事,李亨落得一個小肚雞腸的評價。
太子李亨隻得把手伸出,讓李隆基握在手裡。李隆基緊握著太子李亨的手,在手背上輕拍幾下,一臉的垂憐之色,扶著太子李亨坐在身邊,打量著太子李亨,一臉的欣喜之色:“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