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駢聞言前麵帶不屑地笑了笑，但其心底壓抑了好久的那團火卻模糊被李湞這番聽上去不著邊沿的話挑逗了起來。

“你就不怕其懷有貳心？”高駢又問。

李湞隨即將目光移向西南邊，而後伸手指著遠方緩緩說道：“那邊另有一個我大唐的親信大患！”

但李湞卻彆無挑選，因為他不能因為李承久的偏執而令渤海國的朝綱大亂，繼而進一步影響到大彝震對契丹出兵的決策，起碼現在不可。

話音方落，三人頓時鬨堂大笑。

高駢聞言後無法地說道：“你莫要誆我，這四藩之亂雖說費事些，但不出一個月必定安定，介時四海承平，那裡另有甚麼戰禍！”

李湞奧秘一笑，道：“不是陛下動了這個動機，而是有人要為陛下獻上一份大禮，而這份大謙遜陛下不得不對吐蕃用兵！”

說罷以後，高駢又想了想道：“不過我倒是真冇想到竟會是大彝震奧妙賜了崔仲秀一杯毒酒！”

笑罷以後，高駢彷彿欲言又止，李湞見狀則笑道：“你是想問我為何放棄室韋而攻打奚族的啟事吧！”

話音方落，高駢竟是心領神會地脫口而出道：“吐蕃？！”

“那為何......”

聞言以後，高駢的雙目中逐步迸射出一抹鎮靜，但旋即卻又暗淡下來，隻見其一臉頹廢地說道：“誠如你所言，河西十一州已被吐蕃侵犯百年之久，我朝曆代陛下雖動過這個動機，但卻迫於國力而終究放棄，你如何肯定當今陛下就會孤注一擲光複河西？”

“如何?”高駢不解。

“你能有命躺在這裡便已是謝天謝地了，當日若非我們及時趕到的話你早死在阿榮太的亂箭之下了！”高駢一撇嘴說道。

“何人？又是甚麼大禮？”高駢詰問。

“不錯，以我們的氣力想要對於四族中的任何一個都無異於癡人說夢，此前我們的打算是襲擾四族本部，以亂其軍心而迫使幽州敵軍回防，但當我真正身處此地之時卻發明四族中除卻回鶻以外，彆的三族本部的兵力遠遠超處預感以外，單是一個契丹便死死地拖住了我們！”

“嗯，這一點我也發覺到了，契丹顛末這些年的生長早已是今非昔比，實在力遠超奚族直逼室韋，乃至就連大彝震都談虎色變非常顧忌，單憑我們這三千精騎確切冇法對其形成甚麼影響！而乙室部不過隻是契丹各族最為強大的一支罷了，加上其毫無防備，這才讓我們有了可乘之機！”高駢緊接著說道。

“哈哈哈，千裡兄果然感覺我大唐已四海承平了麼？”李湞笑著反問。

李湞聞言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本身倒是忽視了，此時既然高駢問起，當下便也答道：“實在我不過是設了一個局罷了！”

高駢緊接著答道：“不但是我不解，現在便是連那些部屬校尉、伍長們都滿腹牢騷！我曉得你不說有你不說的事理，但這對於軍心總歸是有些倒黴影響的，畢竟這遠遠偏離了我們此前製定的打算！”

“不錯，恰是吐蕃，吐蕃侵犯我河西十一州已近百年之久，這筆賬也該清理一下了！”李湞說著，麵色逐步變得凝重。

“哈哈哈！千裡兄稍安勿躁，一年以內，我保你建下的功勞足以彪炳史冊！”李湞拍了拍高駢肩頭大笑道。

“嗬，這有何奇特，崔仲秀一黨遍及朝廷表裡，若真的讓三司查到了甚麼的話渤海國朝綱必亂，大彝震明顯對崔仲秀的所作所為非常清楚，他也很聰明，隻要崔仲秀一死，崔黨便不再是崔黨，而朝廷卻還是是朝廷，一人之命調換朝廷的穩定，換做是誰也會這麼做的！”李湞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