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你阿耶在的話,你還能好好站著這裡?”正在此時,李承業冷哼一聲道。
正在驛館內安息的李景莊俄然接到一封拜帖,看了一眼署名便向驛館內的小吏問道:“這劉括是何人?”
嚴恒見來了個生人,並且還是穿的是戔戔八品官服,當即怒由心生,指著李景莊的鼻子破口罵道:“那裡來的芝麻小官,竟也敢管老子的事,從速報上名來!”
就如許,好好的一片平和藹氛全因李景莊的這句話毀得一塌胡塗,二人還未曾到驛館安息,便直接被李景莊生拉硬拽地進了州獄。
李承業心中悲歎一聲,卻又有力辯駁。
“幾位少郎君快些醒醒,李府尹來了!”獄卒一臉的悔怨,心中暗道早知如此,便不該收那三百文錢了。
“阿,阿耶,阿耶在哪?”嚴恒四顧張望,卻始終不見阿耶的影子。
李湞與嚴恒、劉弘、李漠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身邊則是滿地狼籍的酒壺與一堆啃得乾清乾淨的牛骨,牢房以內濃厚的酒氣異化著隔夜牛肉的酸敗氣味,令人聞之慾嘔,
初見三司使,場麵很難堪,氛圍也很不調和,這讓李承業嚴峻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此時的李承業早已百口莫辯,固然李景莊是下官,但不管如何也是代表了朝廷,而其本身又是監察禦史,具有彈劾百官之權,隻怕是不管如何本身也逃不過這一劫了。
不料李景莊見狀竟幾次嘲笑,道:“嗬嗬,若李府尹不事前說過的話,下官還覺得到了你江陵府的市坊,如此重犯竟足不加鐐、牢不上鎖,嗬嗬,江陵府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但事已至此,悔已無用,此時快些把睡得死豬般的四小我叫起來纔是正題。
話音方落,便隻見嚴恒“啊”地一聲躥了起來,而跟著嚴恒這一驚六合泣鬼神的大喊,彆的尚在夢中的三人也頓時一激靈,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李景莊不聽此言還好,聽完小吏之言後頓時拍案而起,口中怒生叱道:“本官做的是朝廷的官差,拿的是朝廷的俸祿,慢說他母舅是白相,便是國公天孫本官也會秉公辦理,他算個甚麼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公開賄賂本使,究竟是何用心?!”
小吏聞言後頓時嚇得一愣,早知其本日在牢中與李府尹鬨得並不鎮靜,原覺得他隻是跟李承業尿不到一塊兒,不成想這位本來跟誰都尿不到一塊兒,這底子屬於油鹽不進的主兒啊!
唯有嚴恒,見老爹不在,衝李承業咧嘴一笑道:“嘿嘿,原下父執誆我,俺方纔內心還嘀咕,若阿耶來了的話哪還容俺站起來發言!”
李承業聞言頓時哭笑不得,不料李景莊卻先冷聲問道:“哼,不知哪位是李府尹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