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用手指輕點了兩下桌麵,笑吟吟地看著那位大漢。
那大漢更是如此,臉上恭敬之色更濃。
“哦?”大漢眼神一凝,“還請見教。”
“你不在乎你的銀錢,我還在乎我的名聲呢!收了你這五兩銀子,隻給你算上一卦,豈不是壞了我‘鐵口直斷’的名聲!”
大漢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足足五兩,放到桌上。
說話的,是為首的那條大漢,三十多歲,氣勢沉穩,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正望著賽臥龍。
“如果這就是緣,那你豈不是和這天下都有緣了?”
大漢隻得伸出右手。
特彆是那位大漢,從一開端看手相的不覺得然,又重新變得畢恭畢敬,乃至在聽完以後,又給賽臥龍倒上一碗酒,問道:“那麼,道爺,您看我現在……”
“三說誌向大,說你見到富人不湊趣,見到貧民不逼迫,那真是款項如糞土,臉麵值令媛,但是也受不得彆人逼迫,比及彆人一逼迫,憤然拔刀那是常事,乃至……嘿嘿,這誌向大,不說也罷……”
賽臥龍也不搭話,從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裹,層層翻開以後,暴露筆墨紙硯。
大漢聽了,微微一笑,然後看著賽臥龍不說話。
世人一看,紛繁駭怪,我的天啊,這麼神!?南陽諸葛和東吳周瑜“火”字對掌,那也是基於當時的情勢推斷軍略罷了,這位道長,竟能夠直接猜得出人家要問甚麼卦?
不過,還冇等他說話,賽臥龍就說話了,他指著桌麵上的五兩銀子,說道:“我行走江湖號稱鐵口直斷,一方麵是說卦算得準,另一方麵,倒是說的言出必踐,剛纔曾言,相麵百文,問卦千文,你拿出五兩銀子,我可冇有錢鈔兌給你……”
“緣在此。”
賽臥龍長歎一聲,“算了,看來你我真的有緣,如許,我給你算卦另算,再給你好好相上一麵!如許既保全了我的名聲,也讓你在今後也能趨吉避凶……”
“口說無憑,立字為證。你要問的卦,俱已寫在紙條之上,稍許,你問完以後,我便讓你旁觀。”
話還冇有說完,賽臥龍就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
大漢還冇說話,他身邊的弟兄就不乾了,對賽臥龍紛繁瞋目而視,有個脾氣大的,直接起家,張嘴就罵:“好你個老雜毛,我家大哥問卦,是瞧得起你,你還敢讓我家大哥疇昔,你看我不……”
“賓欺主,主傷財,正所謂過手財帛萬哪……
賽臥龍見狀,又一沉吟,這纔打了個頓首。
“你不說,我也曉得你要問甚麼。”
就連楊鳳樓,都不得不平氣賽臥龍這個老騙子,這一手欲擒故縱,玩得實在標緻,也不免獵奇,細心看著兩人。
賽臥龍微微點頭,靠近大漢手掌,藉著福來堆棧中的燈光細心觀瞧。
“你此人,虎吞龍,主你繁忙早,六親不靠,隻得獨立重生……”
饒是大漢沉穩不足,看著賽臥龍一言不發地謄寫紙條,也不由得好異景望,怎奈紙條不過二指寬窄、巴掌是非,又被賽臥龍以左手遮擋,底子甚麼都冇瞥見。
“這位道爺,我也要問上一卦……”
隻見大漢起家,竟然走到了賽臥龍的桌子之前,抄起桌上的酒壺,恭恭敬敬地給他倒上了一碗酒,然後才說道:
“請坐。”
大漢聽著,不置可否。
福來堆棧中其他的酒客,都拔著脖子看著兩人,比及大漢落座,不由得紛繁獎飾,特彆是對賽臥龍佩服至極,彆的不說,這幫大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賽臥龍竟然幾句話的工夫,不但讓為首的大漢恭恭敬敬地坐到了他的麵前,還直接取出了五兩銀子來,公然是高人行動。